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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样反而使杰斯特罗感到痛苦。
由于受到乘卧车这种特殊照顾,他那乐天知命的宁静心情反而被打乱了。
会不会还有一线希望呢?其他十七个人,肯定都以为还有希望。
一天到晚,他们也不去说别的,老是谈受到的这种优待表示前途光明。
那些有妻儿子女在其他列车里的人,甚至为家属表示乐观。
不错,这列车分明不是开往德累斯顿的。
但是,不管它向哪里开,反正这批被遣送的人当中的&ldo;知名人士&rdo;总是&ldo;知名人士&rdo;。
这一点是最重要的!
一到达目的地,他们就要设法去照料自己的亲人。
埃伦-杰斯特罗凭常识也可以想到:让他们乘卧车,这可能是德国人更残酷的愚笨行为,是官僚机构的一时疏忽,或者是一个精心策划的办法,为的是不要让某些人乘牲口车,以免他们在周围人群当中点燃起反抗的火花。
然而,你要坚持不被别人在绝望中怀抱的热情所激动是困难的。
他自己也渴望能够活下去。
这十七个高级知识分子争辩起来时,那些话都是娓娓动听的,这些人是:三位长老、两位拉比、一位交响乐队指挥、一位画家、一位钢琴演奏家、一位报纸发行人、三位医生、两位作战中负过伤的军官、两位半犹太血统的实业家,还有那位遣送组主任,那是一位满面愁容、个子矮小的柏林律师,只有他从来不跟别人谈话,甚至不朝他们看上一眼。
谁也不知道,他有什么事开罪了他的上司。
除了在他们包房外边站岗的那个卫兵,其他的德国人都不去理会这些犹太人。
乘党卫军的车,不管算是享受多么大的特权,它只使人感到紧张。
犹太人通常都是像染了瘟病的畜生,被从那些权势人物中隔离开来。
他们只可以闻到送上车来供党卫军大嚼的伙食的香味。
一到晚上,车上就有人醉醺醺地高唱轻松的歌曲,大声争论不休,有时候听来只觉得可怕。
这种条顿人中习见的喧闹近在咫尺,使这些&ldo;知名人士&rdo;胆战心惊,因为随便什么时候,只要党卫军想到要解闷,他们就会跟这些犹太人开一次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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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180节国社党的新发明字数:24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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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已经很迟了,几个党卫军军官还在喷着酒气大唱其《霍斯特-韦塞尔之歌》,这时候杰斯特罗就想起三十年代中期他在慕尼黑第一次听到这首歌。
当时的感想重新涌上他的心头。
那时他虽然觉得纳粹党人可笑,但他们这首歌里确实含有一些德国人隐藏在心底的愁闷;即便是现在可能即将死在他们手中了,他仍旧可以在这嘈杂的合唱中听出那种朴素但富有浪漫情趣的&ldo;对故乡的怀念&rdo;。
突然,包房的门推开了。
警卫喊道:&ldo;那个臭犹太佬杰斯特罗!
到四号包房去!
&rdo;杰斯特罗被吓得战战兢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