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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别看张琦当初在谢安这位刑部尚书面前畏畏缩缩,面对伍衡等太平军却是破口大骂该死反贼,结果被伍衡割掉舌头,当街示众了三日活活鲜血流尽而死。
至于张琦的死因究竟是哪个版本,眼下的枯羊显然没有细究的心思,他迫切想向伍衡亲口询问一些事,比如说王威等人的事。
“哟,枯羊将军!”
就在枯羊低着头向伍衡眼下所居的郡守府走去时,他突然听到有人唤他的名字。
转头一瞧,枯羊微微一愣,眼眸中不由露出几许凝重,因为来人的身份可不简单,乃是太平军第四代总帅伍衡帐下五员大将、五方天将之一,后军天将张洪,唯一一位留守在广陵城内的天将将军。
“原来是后军天将大人……”
枯羊拱手抱拳行了一礼,看似对这张洪颇为尊重礼遇,可实际上,这份过于礼让的举动却显得分外的疏远。
也难怪,毕竟枯羊的好兄弟魏虎便是被五方天将其中之一的左军天将卫庄给害死的,再者就连他枯羊也险些被卫庄设计所活活烧死,因此,枯羊对这些位所谓的五方天将,实在没有什么好感。
不过意外的是,那后军天将张洪也不知是否没察觉到枯羊有意的疏远,竟然在不远处等候,这使得枯羊不得不紧走几步,上前与张洪并肩而行。
“抱歉张某实在不好亲身赴魏虎将军的白事,终归那种事对于我等武将而言。
实在不是什么好事……”
待枯羊走近后,张洪压低声音,用充斥着歉意的口吻低声对枯羊说道。
枯羊愣了愣,旋即待反应过来后轻笑说道,“哪里哪里,是枯羊少不更事罢了,明明我太平军即将面临一场空前恶战。
枯羊却还要触大家霉头……”
“话可不能这么说,”
张洪摇了摇头,正色说道,“魏虎将军亦是我太平军猛将,尽管岁数年轻,兼之又有六神将与五方天将之别。
不过张某可是素来敬仰魏虎将军的……”
“天将大人言重了……话说,天将大人此行这是?”
枯羊的脸上露出了发自肺腑的笑容。
或许,在眼下这个死后犹能听到魏虎的名字,这让他感到十分的愉悦,至少这代表着太平军内部还未彻底忘却魏虎。
“当不起枯羊将军这句天将大人呐……倘若枯羊将军当真要如此较真的话,那张某也只好唤枯羊将军你为神将大人了……”
张洪笑呵呵地说道,“至于张某此行嘛。
也不为其他,枯羊将军也知晓眼下广陵城外皆是周军,城内的粮草储备,已成为我军一个至关紧要的难题……待会面见伍帅,张某便是要向伍帅上呈此事!”
“原来如此……”
枯羊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说话间,他们已来到了郡守府内伍衡所居的卧室。
瞧见伍衡正站在屋内桌旁,紧盯着桌上的行军图苦思冥想,枯羊深深吸了口气。
抱拳唤道,“伍帅!”
“枯羊啊……”
伍衡闻言即不惊讶也不抬头,双目依旧扫视着行军图上周军与他太平军的对阵情况,缓缓说道,“有事么?”
“是……”
枯羊点了点头,继而抱拳沉声说道,“枯羊对王威、陆雍二将死报以质疑!”
“哦?”
伍衡闻言抬起头来。
轻笑说道,“你是觉得赵涉与杜芳二人的决断有误?”
“是!”
枯羊铿锵有力地说道,“王威之死,皆赖赵涉大人冒进。
至于陆雍之死,纯粹只是杜芳大人迁怒罢了!
——枯羊亦知王威、陆雍二人本事,原本断然不至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