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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盛夏,知了在树上不厌其烦地叫嚷,冰鉴放在书房一角,年少的雁南王得知有师父的回信,喜得眉开眼笑:“退下退下,不准打扰孤!”
内侍行礼退到门外。
门扇掩好,芙玺坐在座位好生平复激动的心情,为表对师父的敬重,又拐去净室净手,如此,才拆开。
看到信,她心里一咯噔,直觉师父是嫌她絮叨了。
雁南王委屈地撇撇嘴,又想,师父那么厉害的大人物,言简意赅才是正常。
全然没想过,她的师父是个大写的双标。
对徒儿一个标准,对心爱的女人又是不同。
芙玺在信上花了好长篇幅述说雁南现状,又讲自己如今王位稳固,再不用担心王室的老家伙们赶她下台。
但她忧心雁南的未来。
于是问计柴青。
柴青给她的回复尽显高人风范——变则生,不变则死。
“变则生,不变则死……变则生,不变则死……”
她反反复复念叨这句话,眼睛越来越亮,呼吸急促,好似看到一个全新的可能,全新的雁南。
“孤知道了。”
她握紧拳头:“孤要变法!”
惟有变法,方能图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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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玺的回信仅仅花了十天再度回到柴青之手。
看过信,她笑。
“盟主在笑什么?”
柴青收了信:“芙玺要在雁南推行变法,你说我要如何助她一臂之力?”
“这……”
不等莫玲玲回答,柴青提笔蘸墨,给徒儿写信。
信上她激励芙玺,若在一年后胜姜国一回,她留在雁南王都的千名手下,以后便是芙玺的人。
之前是借,如今是赠。
且不说收到信的芙玺如何激动。
变法,竟真在雁南开始推行。
雁南有良臣,也有顽固的旧贵族充当绊脚石。
又是一封来自雁南的信。
字里行间,填满芙玺年少的惶恐。
她杀了很多人。
凡阻她变法的,抄家灭门,没一个好过。
她在信里问师父,我是不是一位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