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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审三（第2页）

&esp;&esp;控方将医学鉴定书抽出来，朝前一送。

&esp;&esp;全息页面自动在法官面前展开，像一个竖直的屏幕，足以让法庭上的其他人都看见。

&esp;&esp;灰白头发的法官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看见了鉴定书内容。

同时目光从眼镜上方瞥向燕绥之。

&esp;&esp;燕绥之坦然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确实看过。

&esp;&esp;控方又到道：“视频材料1到4是看守所的监控，同样能体现这一点。

另外——”

&esp;&esp;他按下席位上的播放控制器，两侧屏幕再次开始播放今早看守所将约书亚·达勒送审的监控。

&esp;&esp;车内车外都有。

&esp;&esp;他将播放定格在车内监控中的某个瞬间，画面中约书亚正在挣扎，表情狰狞，身体正倾向一边车窗。

看起来像是想将身体探出车外，被管教一边一个摁住了。

&esp;&esp;“即便是今早送审的过程中，他也表现出了极不稳定的情绪。”

&esp;&esp;控方停顿了一下，让众人足以领悟他的意思，接着面带遗憾：“而对方当事人约书亚·达勒有一位妹妹，8岁，毫无反抗能力。

如果对他适用保释，就意味着一名被指控入室抢劫，同时有着中度狂躁症以及多次斗殴记录的嫌疑人，将要和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长时间共处。”

&esp;&esp;控方正视法官：“这绝不是一个好主意，所有人都明白。”

&esp;&esp;说完，他从法官点头示意发言完毕。

&esp;&esp;法官再度从眼镜上方瞥了一眼燕绥之：“辩护方律师……阮先生？”

&esp;&esp;燕绥之冲这位老年朋友一笑：“刚才控方提到了约束力，法官大人，恕我冒昧问一句，您认为一个人对另一个人产生约束，本质是因为什么？或者说一个人因为另一个人而自我约束，本质是出于什么？”

&esp;&esp;“害怕。

出于本能的，或者受其他牵制的。”

法官停了一下又补充了另外两个答案，“尊敬，还有爱。”

&esp;&esp;燕绥之又转头看向控方，“同意吗？”

&esp;&esp;控方：“……”

废话，法官说的能不同意？

&esp;&esp;而且他确实也是这么认为的。

&esp;&esp;燕绥之满意地点了点头，他干脆利落地将案件资料中约书亚·达勒身份信息那两页单独拎出来。

&esp;&esp;全息页面展现在众人眼前。

&esp;&esp;“这份资料内容全面清晰，唯一的缺陷是照片对不上年龄。”

&esp;&esp;法官：“……”

&esp;&esp;控方：“……”

&esp;&esp;“但是没关系，信息足够了。

资料上显示我的当事人约书亚·达勒1周岁时失去了父母，7周岁时最后一个长辈外祖母过世。

这时候他外祖母收留的另一个孩子，也就是他妹妹罗希·达勒1周岁。”

&esp;&esp;“这份资料上罗希·达勒的照片具体是她几周岁时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肯定不止1岁，也许5岁也许4岁？我再问法官和控方一个很小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