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蒜瓣从指间滑落,在台面上滚了几圈。
"
什么存折?"
"
两万块的失业金啊!
"
她冲进卧室,床单被掀得像涨潮的浪。
我倚着门框,看她把衣柜里的衣服一件件抖开,衣架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
你回来压根没说过有存折。
"
我说。
瓷碗里的蒜瓣散发刺鼻的气味。
她猛地转身,发红的眼睛直直盯着我:"
那你说它能去哪?"
一滴泪砸在床头柜上,"
我明明放在......"
话尾消失在颤抖的唇间。
我突然想起接站那晚,她羽绒服外侧口袋鼓囊囊的。
当时她说是给邻居捎的山货,我还笑她像个移动的杂货铺。
后半夜三点,窸窣的翻找声突然停止。
我睁开眼,看见她跪在行李箱前,手里捏着那个红色小本子,月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
找到了?"
我问。
她没回答,只是轻轻合上箱子。
赤脚踩过地板的声音像猫,床垫下沉的弧度熟悉又陌生。
我转身面对墙壁,听见身后传来压抑的抽泣。
第二天早餐时,她把油条放在餐桌中央。
我的目光在油条上停留太久,抬头时撞上她来不及躲闪的眼神。
"
今天要降温。
"
她递来豆浆,指尖有细微的颤抖。
我面无表情没有回答,吃完饭抬腿就上班去了。
我感觉我们的信任从此有了隔阂,不再是彼此信任的伴侣。
后来,我们都没提那万存折的事,因为那不是我的,我再穷也看不上那几个钱。
但每当深夜听见她翻身,我总会想起月光下那个跪在地上的身影,像幅定格的老照片,在我们之间悄悄筑起一道透明的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