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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不休把李流荧平躺在书桌上。
其他学生围了上来,七嘴八舌道:
“大师父,李流荧受伤了吗?”
“没有受伤吧?看上去应该是晕了。”
“晕了?不是泼盆冷水就好了?”
“张棠,你和你那个典狱叔叔学的吧?”
“以我之见,水牛角二钱,玄参一钱,连翘心一钱,在一起煎上半个时辰,服下即可。”
“王终敬,你那家传的半吊子医术还是收起来吧,万一吃出个好歹来,你负责啊?”
“好了好了,别吵了,大师父肯定有办法的。”
所有学生一起看向了年不休。
年不休有些尴尬,其实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只是个儒生,又不是大夫。
可面对这么多学生殷切加崇拜的眼神,又不好认怂。
只能强作镇定,装作在观察思考的样子。
“受了点惊吓晕过去了,大师父你诵几遍夫子曰就可以了。”
还趴在桌上的关忘文眼睛都不睁,随口道。
一下子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了。
之前提供药方的王终敬不以为然道:“人晕了念几遍书就好?笑话,那还要大夫干什么?”
“就是,就是,不懂就别装懂。”
“大师父都没说话,有你说话的份么?”
一下子,整个教室又嘈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