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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人回到了住处,平时最闹腾的两人李流荧和李休语今日却十分安静。
李流荧的安静倒是可以理解的,她刚刚破境,升了一品,还在体会体内浩然正气微妙的变化。
可李休语不说话却让人难以理解了。
下午大比的时候,关忘文是进了夫子庙书院休息区的,所以李休语是一人在观众区观祭。
谁也不知道这家伙下午发生了什么?
“唉,你今天怎么了?”
关忘文踹了他一脚,“怎么变成闷嘴葫芦了?”
李休语反常地没有和他做口舌之争,拍了拍被踹的地方,摇头道:“我没事。”
他这个反应着实让关忘文意外,伸手在他额头上探过去道:“这也没发烧啊,怎么整个人焉了呢?”
李休语一巴掌拍掉了关忘文的手,狠狠瞪了他一眼,许久才道:“忘文兄,你说,夫子当时登墙之时,心境是否真如那七律中所言?”
我去,这二世祖竟然会问这问题?
关忘文很想说,当然不是了,那是老子从前世唐诗三百首中抄的。
他当然不能这么说,只能道:“是不是谁知道呢?可能是,可能也不是,我又不是夫子。”
李休语长叹一声:“哎我自称天下第一莽撞人。
可现在想想,与夫子相比,我又算个屁的天下第一。
想夫子,孤身入妖王巢穴,镇压妖王,这才真的天下第一的莽撞!”
关忘文摇头道:“夫子哪能是你我能比的。”
李休语道:“可我不一样,我是离天皇室。”
“皇室又怎么了?”
“皇室受天下供养,可皇室又为天下人做了什么?”
李休语突然反问道。
这个关忘文也没想过,只能道:“可能,可能夫子觉得这天下的皇帝就应该由你们李家来当吧?”
李休语白了眼道:“你觉得可能么?这夫子墙是夫子立的,这天下的制度是夫子创的,这天下的学问也都是夫子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