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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是如此。
药王入长安,为文德皇后诊治,令她得以恢复健康。
而后又有真定大长公主推荐道医佛医,再度为文德皇后、长乐长公主、晋阳长公主调养。
接着便是真定大长公主很是瞧不上同安大长公主推荐的王氏,于是说服文德皇后重选晋王妃。
说起来,此事似是与我师母也有些干系。”
“幸得没有王皇后,亦没有萧淑妃……她如今在高家,夫妇和睦,翁姑慈爱,儿女双全,已是再好不过了……”
李遐玉顿了顿,有些赧然地道,“你说得是,是我钻了牛角尖。
今生今世,武贵妃并不欠我什么,也并不亏欠皇家宗室。
她绝不是我的仇人,我不应当将彼阿武的所作所为,栽在她身上,于她并不公平。”
“不错,我倒是觉得,你们二人的所思所想应当很相似。”
谢琰顿了顿,认真道,“杜皇后固然对你很好,亦的确很信任你,愿意将公主托付给你。
但她的眼界终究是有些拘泥于贤后,固然心中许有不平之处,也未能声张,心有余而力不足。
唯有武贵妃,方能给你一片更广阔的天地。”
李遐玉并未立即接话,内心深处到底还有许多纠缠杂乱的结,不可能一朝一夕之间便完全解开。
谢琰便不再提此事,双掌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腹部,忽地惊喜道:“动了!
也不知是哪个小家伙,竟是踢了我一脚!”
“这两个小家伙都是爱动的,染娘当初可是安静许多呢……”
李遐玉不由得也绽放出了笑颜,转而又忆起前生,感慨万分,“当年我被禁宫中,许是伤了身子,未能给你留下血脉,让你享有天伦之乐,一直都颇为遗憾……如今,咱们总算有了自己的孩儿。”
“那时境况不同,处处危机,我从未觉得遗憾过。
便是有了孩儿,说不得也是来世上受苦的,倒不如彼此扶持便罢了。”
谢琰倏然将她抱了起来,一步一步缓缓往外走,“如今,我们在最恰当的时候相遇,拥有曾经求而不得的一切,故而我才格外珍视。
阿玉,只当前世不过是缘分的源头罢,最重要的仍是此时此刻。”
“我省得……不过还须些时日来缓上一缓……”
两人来到正房的时候,染娘已经睡着了。
他们怜爱地望着女儿,一时间竟是看得有些痴了。
有了家人,有了女儿,他们的人生方变得如此美满、如此不同。
作为父母,只恨不得能将世间所有的美好都搜集起来,尽数留给她与腹中的孩子们。
心绪格外激荡的年轻父母有些舍不得离开女儿,于是便索性一起在床上躺下了。
染娘翻了个身,本能地依偎进阿娘的怀中,小脸睡得红扑扑的。
谢琰将母女二人搂紧了,低声道:“时候不早了,睡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