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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如某先生与某这般幸运之人,母亲、妻子、女儿都样样出众,自然便觉得应当凭才华而论人,而非因男女而论人。”
听了此言论,许多坚决反对的臣子险些气了个倒仰。
然而,他们也不得不承认,定敏郡君这般的女子,这世间确实很少见。
提着横刀就能上马征战,下马便能执笔书写,入内宅还能打理妥当——许多男子也未必能做到这些。
当然,便是如此,他们也依然不同意“女子入仕”
这等骇人听闻的观点。
无论朝中纷争如何,谢琰这番言论到底还是传了出去。
宫中的嫔妃们消息最为灵通,不多时便传得人尽皆知。
武贵妃打趣道:“不错,遇不到聪慧的女子,便以为天下女子皆是愚笨不堪,不可与男子比肩者,眼光实在太浅薄了。
如此说来,谢中郎将倒真是幸运之极了。”
“没有他,便没有今日的妾。”
李暇玉笑着接道,“不过是彼此之幸罢了。”
武贵妃一怔,也不知是否回忆起了与圣人的初遇,轻叹道:“的确如此……”
这一次论战犹如石入湖泊般,悄悄地在长安城一众世家官家内眷中引来了波澜。
且不论她们心中到底作何感想,木兰卫到底还是磕磕绊绊地建了起来。
虽说号称为木兰卫将军,李暇玉麾下却仅有十来个人,唯三的世家女便是王夫人母女、陆氏,其余不是八九品的官眷便是女官或宫婢转任。
萧氏原本对此也很感兴趣,但实在不愿面对武贵妃。
李暇玉也不敢让她们见面,便只得宽慰她作罢了。
这时候,已经离开灵州的李家终于传来消息,即将抵达长安。
将近一载不见,李暇玉无比思念祖母柴氏与表妹孙秋娘。
于是,谢琰与她都特地告了假,带着染娘,亲自去城门迎接。
遥遥便能望见,官道上几骑飞奔而来,带起一阵阵轻尘。
染娘定睛一瞧,欢喜地拍着小手道:“是曾外祖母!
舅舅和表姨母!”
她记性极佳,听闻李家要搬到长安的消息后,便几乎每日都和自家耶耶数着灵州发生的旧事。
听她说起这些,谢琰便如同亲眼目睹女儿成长一般,对李家众人越发感念无比。
“祖母!”
李暇玉难掩激动之色,抱着女儿上前去。
柴氏立即勒住马,利落地翻身下来,将母女二人揽入怀中:“怕是等得久了罢?你们两个也便罢了,素来身强力壮,应当无碍。
但怎能让染娘也跟着站在日头底下晒着?若是晒得发热了可如何是好?”
李暇玉忙抚了抚女儿的额头,还未等她感觉出是否有异,柴氏便满脸心疼地将染娘搂了过去:“两个当阿娘阿爷的,竟然还如此莽撞。
来,染娘,让曾外祖母瞧瞧你——”
说着,她便细细打量、轻轻摩挲,直到确定小家伙无碍,这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