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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的肩膀微动,慢悠悠抬手,将持珠从她指弯处脱出,不动声色稍稍挪开了些。
“不肯说?那我可叫你夫君啦。
夫——”
“小僧乃是出家人,怎可做你的夫君。”
“那你还俗?”
她笑着望向他的眼睛。
和尚眼皮盖下,捻珠的动作快了些。
“夫君真的不肯说?夫君?夫君夫君夫君夫——”
“烛心,小僧法号烛心。”
和尚飞快打断她。
“烛心,”
千秋厘边说边向和尚凑,挨近他耳廓处,悠悠吐出一口气,似与情郎说情话一般,轻窃窃道,“我想让你忘了佛祖,”
一根手指点在他的心口,“这里只有我。”
烛心用手背拨开她的手指,“施主勿要对佛祖不敬,勿要亵渎于佛祖。”
千秋厘眉头一挑,一副惊讶的模样,“佛祖与我抢夫君,我为何要敬他?”
越说越不像话。
烛心扣紧手中持珠,念了声罪过,抬头,眉心隐隐现出个川字,“施主可知,色s欲二字,生死之根。”
“不知。”
千秋厘满不在乎地笑,“施主我只知,食色,性也。
饮食与男女,人之大欲所存。
情爱便如水,水润万物,是天地之道万物之本。”
烛心摆了摆头,“小僧与施主在此之前素未谋面,何来情爱之说?我之于施主,不过是刹那之间的妄念,施主何必执着,又何必苦苦相逼?”
“你不是我,怎知我对你不是情爱?和尚,告诉你,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你,喜欢得很。”
她眨眨眼,目光天真。
“施主错爱,小僧不值得。”
“值不值得难道不是我说了算?”
她的手爬上他僧袍的交领,轻轻一压,“我喜欢你无双的样貌,秀挺的身姿,清修的气韵,甚至是你此刻冷冰冰的心肠,每一样都让我欢喜。
烛心,城主我活了许久,却从来不曾对人动心,我是头一次。”
烛心再次将她的手拨开,诵经似的说道:“凡所有相,皆是虚妄。
众生不达一真法界,只识一切法相,故有分别心,有执着之病。
众生念念不忘于虚妄之相,虚妄之相随念而起,便是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