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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亭专注地看着床的方向,嘴里喃喃,“女人生孩子我是见过的,但这样美的女人生孩子……不知又是如何样貌,是否也如寻常女子一般一副狰狞丑态,惹人生厌?”
素月轻慢地努嘴,“不过就隔了层纱,莲亭师兄这般好奇,进去一观不就知道了。”
“你说得很对。”
莲亭点头,举剑一挥,纱幔撕拉一声拦腰而断,一张巨大华美的架子床袒露在眼前,床前跪着个白袍和尚。
特么比老子还下流!
古苍龙心里骂着娘,笑嘻嘻将小偶人塞进怀里,现出原身,巨大的身影瞬间挡住莲亭的视线。
千秋厘虚弱至极,从昏厥中苏醒,只觉得周围很吵,两名不死奴浑身是血地倒在床上,斜眼向外看,一条巨大的黑龙在翻腾咆哮,似在与人缠斗。
殿门大开,殿外吵吵嚷嚷似乎人很多,床前的纱幔只剩下上面的二分之一。
她就这么没遮没挡地躺在床上,堂堂一个一城之主,真是……羞耻而难堪……
身上一阵发冷。
眼里忽然出现一片雪白,朝她飘然落下,将她不雅的身体遮裹了起来。
是烛心,他赤c裸着上半身,雪白的僧袍裹在她的身体上,俯下身在她耳边道了句“小僧冒犯了”
,将她抱了起来,趁乱往外跑。
烛心健步如飞,双臂稳而有力地托着她。
想是顾忌到自己上半身未着寸缕,胸膛始终离她一段距离,不与她的身体贴上,这是个极易生累的姿势,很快他就汗涔涔了。
真是个刻板固执的和尚,可她又觉出些被温柔以待的暖意,暖得她就要化了。
烛心抱着她冲出内殿,下石阶,经过被炸成烂泥坑的莲池,穿过似被飓风席卷过的树林。
好看的唇抿得紧紧的,精瘦结实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细汗渐渐在额头汇集,滑过面庞,从他的下巴滴落,像雨点轻打在千秋厘的眼皮上,又从她的眼角流入眼中。
她的视野中顿时一片滚烫的模糊,这样的和尚让她变得柔软,恍惚间,生出一种他是要排开千难万险,带着他们母子远走高飞的错觉。
她怔怔地看着烛心模糊的脸,心中却清晰起来,忽然就明白了。
这份来得莫名其妙却又热烈浓厚的爱意其实一点也不莫名其妙,这样的一个人,叫她如何不爱?谁能不爱?
腹中又是一痛。
千秋厘哼了一声,“它……它要出来了……”
烛心快步跑动起来,进入一片竹林,是他日常打坐诵经的竹林。
他用脚将落在地上的竹叶迅速拢作一堆,双膝跪下,轻手轻脚将千秋厘放在竹叶堆上,顿了顿,背过身去。
“你去哪?你别走!”
烛心背对着她轻叹一口气,“我在,你安心。”
闭眼,双手合十,继续念之前被打断的《普门品》。
千秋厘靠在竹子上,用尽最后的力气痛苦地大喊一声,似洪水决堤,一大块东西随着洪水哗啦从身体里滑了出来,浑身陡然一松,所有疼痛悉数离她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