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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全然将恩情忘于脑后,绝口不提当初的承诺,还伪装与我不认得。”
苏娴深呼吸。
来了!
来了!
她就知道会有这一天,祁渊逮着机会定要跟她算账。
但来了也好,有些账没理清就会成为陈年烂账,一辈子也不得安心。
她说:“当年的确是我对不起大人,此前我也说过,我愿意尽力补偿。
大人觉得,如何补偿较为妥当?”
祁渊盯着她,压在心底许久的话,有那么一瞬间欲冲出口。
他想问,她还能重新履行承诺吗?
但他不能问。
承诺美好,却像一块结痂的疤,若揭开,兴许会更疼。
他兀自沉默地站了会,突然说了句:“算了。”
然后转身继续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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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狱司动作雷厉风行,再加上泗州上下无人敢阻挠,短短半个月,高家的案子便审得七七八八。
高家在津阳,乃至整个临淮县可谓罪行累累。
占田逾制、纵族为盗、危害乡里、隐匿产业偷税逃税、强
可真正让整个高家灭族的,便是陆安荀此前罗列的几宗大罪了。
其一,淫
高元舟家中四兄弟,而三弟早早去世,留下寡妻赵氏。
这赵氏貌美年轻,高家其余三兄弟都跟她有染。
不仅如此,兄占弟妻,父占子媳,扒灰行径混乱不堪。
其二,私藏天文禁书。
天文书籍关乎国运和苍生祸福,非皇家不能有。
而高元舟却大剌剌将天书摆放于书房,谋反之心昭昭。
其三,私藏兵器。
按本朝律法,私人藏兵器有甲三领、弩五张便可判死刑。
但大多数地方官员并未较真此事。
原因有一,各地乡绅在府上养护院实乃常事,一些有钱人家甚至还会给护院配兵器。
官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司空见惯,可若在里头大作文章就经不起半点考究。
庶民养兵,还配武器,扣你一顶谋反的帽子,即便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这罪名便有些微妙了。
其三,勾结官吏,败坏朝纲。
高家在津阳乃至整个临淮郡的势力渗透官府,处处可见痕迹,为此招供的官员并不少。
只此一罪往小了说是贿赂,往大了说便是官匪勾结。
其四,僭越不敬。
高家人行事张扬放肆,无论其吃穿用度还是房屋建设皆有逾制。
这里就不得不提到高家最显眼的府邸大门了。
门开四扇,扇扇气派恢弘,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哪个亲王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