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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政令一出,才一个上午就扣押了十数个商队。
“现在全城戒严,禁军把守着呢,想走也走不了。”
有人说。
“那怎么办?”
“能怎么办?等官府查呗,若你们的货是干净的自然放你们走。”
“没其他法子了吗?”
“还能有什么法子?”
“钦差是哪个?”
那人问。
“你莫不是想贿赂钦差,可千万别这么做。
你是不知,刚才就有人贿赂过,结果钦差把那人给抓起来了。”
嘶——
周遭抽气阵阵。
“看来只能等官府查了,只不过官府到底是怎么个查法?得等多久?”
“我哪里清楚,但听说先查田地,再查过往缴税情况。
若是不够得补缴,若是欠税严重的不仅要补,还得连本带利罚。”
众人一听,皆沉默了。
他们都清楚手上运送的粮是怎么回事,燕山府的这些人哪里经得住查?一查一个准。
恐怕,这批粮短时日内是要不回来了。
苏绾听了会,也基本了解了情况。
没想到陆安荀动作还挺快,昨晚才商谈好,今天就开始各处执行。
她转身:“走吧,回客栈。”
.
陆安荀下令扣押燕山府所有运粮商队,这事闹得颇为轰动,不止池州,连其他地方也听了消息,众人议论纷纷。
“他这是以扣押之名行强盗之举。”
被扣押的乡绅们联合起来紧急商讨对策。
“谁不知道?他陆安荀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但你能拿他怎么办?”
“他是朝廷派来的粮官,主要负责征粮。
然而征粮官却干起了查案的事,偏他还真有这个权利。”
陆安荀是皇上亲封的江南东、西路和燕山府的转运使,掌赋税、军储、纠察等一切事宜,就连当地知府也无以干涉。
须臾,有人叹气:“我看还是算了,不然真等他查起来,到时候扣押的说不准还不够补税。”
在座的人各自手上有多少田,这些田是怎么来的。
这么多年在燕山府缴了多少粮税,欠了多少粮税,心里皆有目数。
他们经不住查,查起来保不齐连手上的田都得掏出去。
得不偿失。
有人暗道倒霉:“朝廷怎么派这么个人来?跟土匪似的。”
“可不就是土匪,偏他还巧立名目冠冕堂皇,我们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这些粮扣在他那我实在不甘心啊,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
“说的像谁甘心似的。”
空气安静了会,有人问:“能否在朝中找人通融通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