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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母亲没有顶住各方面的压力,接受了和解。
…………
她如今热衷攒钱,对自己抠门,并不是对财富有多大的追求和渴望。
而是希望,如果她和妈妈再遇到当年那样的事情,不会为了“生活必须要过下去”
,再去委屈自己,接受那样的“赔偿金”
。
为了有底气说一句:我们不要赔偿金,我们就希望,作恶的人付出代价。
但她大一那年,那个被轻判已经出狱的司机,竟主动投案,交代了当初受厂长指使,故意行凶的事实。
戴叔叔接手了这个案子,讯问时,他只说,这么多年噩梦缠身,寝食难安,过不了心里那关。
后来,甚至牵扯出了砖窑厂隐瞒坍塌不报,致数人死亡的事故。
更别提欺上瞒下的钱。
色。
交易,行污受贿。
一时间,红极一时的地方名人、纳税名企,成了过街鼠。
罚款、入狱、妻离子散。
nbsp;那处厂房,也废弃至今。
人人皆说,不吉利。
郑敏和戴叔叔都说,善恶终有报。
可她总觉得,当年会为了钱,答应他老板开车行凶的司机,是不会因为几个噩梦和愧疚,在多年后说出真相的。
但事情已经盖棺,她曾经坚持,那起车祸并非意外,也终于得到了证实。
似乎,也就没有了再去纠结,恶人为什么会悔悟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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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俩人带上香烛贡果,去了律山陵园。
墓碑旁的茶树上,绑了代表今年,已经祭扫过的飘条。
爷爷奶奶一家,已经来过了。
林鸢照例拿上干净的软布,仔仔细细,替老林擦了一遍墓碑。
他爱干净。
又在揩上他一身制服的爽朗笑脸时,小心翼翼,轻轻拭过。
郑敏在一旁摆上贡果糕点。
外公外婆,或许从没将妈妈当作家人,对她这个外孙女,自然更谈不上有什么的感情。
而爷爷奶奶,其实也并非老林的亲生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