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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杂乱的声音,耳孔里像塞了一张报纸,呼呼地打着,吹着。
今日的雪格外大,比往年任何一场都来得急,来得猛。
“他”
使劲睁大眼睛,似乎这样就能辨别耳边的嗡鸣,但双目所能见的只有一片白,甚至连一个参照物也没有。
冰凌凌一片,糊了整个世界。
“他”
好不容易听清半句词,却是
——去死。
……
去死,去死。
嗯?怎么还不死?
都这样了,真能忍,贱种。
“他”
什么也没说,嘴角牵起一个很小很小的弧度
——这样都笑得出来?疯子。
别忘了,他现在可是个聋子,还当我们在帮他“治疗”
,真是蠢货,到头来什么也不知道,还对我们感恩戴德,哈哈哈哈哈。
……
“他”
是能忍,可她受不了了。
她开始大骂,嘶吼,尖叫,捶打。
发了疯地,拼了命地。
一切好像都失了控,又好像没有。
“他”
依然巍然不动,如一棵松树。
老天似是终于看不下去,回应了这位可怜人的请求。
她被向外拉扯着,一刹那,她看见了不同于雪的颜色。
梅花开得真好啊,可惜只是零星几瓣,全散在风中,连它们完好的样子都不曾得见。
它们本该在树上的。
赏着那无边风月,候着那晏晏春日。
即便是这样,她也仍旧感到舒心,原来这个世界,是有颜色的。
天神啊,她终得以脱离那副躯壳,摆脱这看不到尽头的霜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