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掐着时间,端起温在锅里的饭菜,回到堂屋。
池也尝了一口,笑眯眯夸道:“真好吃。”
雨天,心上人在家等她归来,留有温热的饭菜。
池也光是想想,心里便甜滋滋的。
闻声,沈青宛勾起唇角,面上笑意勉强。
她一直逃避的问题,一直逃避的人,终于还是以这种方式出现在她眼前。
陈知煜,是她表哥。
池也口中的酒楼,是她沈家的酒楼。
是她爹娘白手起家,合力打拼出来的酒楼。
在她年幼之时,沈家说不上贫穷,却也称不上富有。
那时,她爹还只是个走街串巷的货郎,每日早出晚归,辛苦奔波。
她娘刺绣技艺高超,闲时便会绣些绣品,卖到绣坊换些银两。
二人起早贪黑,不辞辛劳,才换来家里衣食无忧。
后来家里积攒了一些钱财,她爹娘便一起在城中做起了小买卖。
起初只是一个不起眼的食摊,既不遮风,也不避雨。
但她爹娘为人和善,做出的吃食味道好,价格实惠,慢慢地积累了一批食客。
再往后,她爹娘租了一间小铺子,苦心经营,名声渐起。
日积月累,才有了今日能与五味斋分庭抗礼的沈记酒楼,沈家这才在临江城有了立足之地。
沈家发达没几年,沈父的姐姐——也就是陈知煜的母亲,她丈夫因故逝去,公婆骂她克夫,便将她赶出家门。
沈父沈母不忍见她孤儿寡母流落街头,商议过后,便将人接了回来,在城中买了一间小屋安置他们,也方便照看。
没想到,她爹娘一番好意,竟养出两头白眼狼。
侵她家财,暗害于她。
念及此,沈青宛眸色冷了几分,她恨不得将陈知煜母子二人碎尸万段。
可是……
沈青宛扭头看向身畔大快朵颐的池也,心中百转千回,纠结不已。
陈知煜是个阴损小人,为了钱财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若是他知晓自己还活着,恐怕就连池也和兄妹二人也会陷入险境。
她不能失去池也,她已经没了爹娘,若是再失去池也,她不知该如何活下去。
或者,那时她也已经死了。
但她不愿如此。
她和池也约定好要白头偕老,她还没看过那样的未来,她舍不下那样美好的未来,她……不想失约。
池也亦不能失约。
若是舍弃家财能换得与池也安稳度过一生,她甘愿如此。
她曾答应过池也,会将家中之事一五一十告知于她,可这些时日,她愈发贪恋眼下的安稳与美满。
越是如此,她心中越是忐忑,她便越无法下定决心将事情和盘托出。
可如今陈知煜又来纠缠池也,且有不死不休之势。
无论如何,她都无法忍受陈知煜对池也下手。
沈青宛心中忽然涌起无尽的恨意。
可若将事情原原本本告知池也,以池也的性子,定不会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