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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我稍大,三岁时,妈妈不准它帮我洗澡。
他涎着脸:
「怕什么?女儿根本时我身体的一部分。
我只是&ldo;自摸&rdo;。
」
妈妈用洗澡水泼他。
我加入战圈。
有时他喝了酒,有酒气,用一张臭嘴来烘我。
长大后,我也能喝一点,不易醉,一定是儿时他的熏陶。
想不到三岁稚童的记忆那么深沉。
虽然有了我,我知道爸爸还是想要一个儿子。
潮州人家重男轻女。
不过他待我,算是&ldo;爱屋及乌&rdo;吧。
他俩都要做生意,便托邻居一个念六年级的姐姐周静仪每天随便带我上学放学。
回家后我会自动做好功课才到店子去。
我明白念书好。
如果我一直读上去,我跳出大油大酱烘炉猛火的巷子机会就大些了。
‐‐即使我崇拜爸爸,可我不愿做另一个妈妈。
尤其是见过外面知识和科技的世界。
今天我回想自己的宏愿,没有后悔。
因为,爸爸亦非一个好丈夫。
每当妈妈念到他之狂妄、变心,把心思力气花在另一个女人身上时,她恼之入骨,必须饱餐一顿,狠狠地啃肉吮髓,以消心头之恨。
&ldo;吃&rdo;,才是最好的治疗。
另一方面,她一意栽培我成才,希望寄托在我身上了。
我念书的成绩中上。
我是在没有爸爸,而妈妈又豁出去展开本事把孩子带大的情况下,考上了大学,修工商管理系。
在大学时我住宿舍,毕业后在外头租住一个房间,方便上下班。
渐渐,我已经不能适应旧楼的生涯,‐‐还有那长期丢空发出怪味的无声无息的天台练功房,我已有很多年没上过天台去。
爸爸没跑掉之前,我也不敢上去,后来,当然更没意思。
不过,我仍在每个星期六或日回家吃饭。
有时同妈妈在家吃,有时在新开的店里。
我们仍然享受美味的,令人齿颊留香的卤水鹅。
‐‐吃一生也不会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