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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有一天来店里订购一件最离奇的时装时,我的母亲,马努埃拉女士,还有我,我们谁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ldo;我想要复制一件这个。
&rdo;她一边说一边从一个小盒子里拿出一样东西,看上去像是一捆卷成筒状的大红色布料。
看到我们惊讶的表情她哈哈大笑。
&ldo;这个,女士们,叫做&lso;德尔菲斯&rso;,是一件独一无二的礼服。
这是艺术家福图尼的作品,制作于威尼斯,只在欧洲一些大城市最高级的商店里才有售。
看这颜色多美,褶子多么精细。
这件礼服的制造过程是设计者的秘密,自然不能外泄。
而我,亲爱的马努埃拉女士,我想要一件。
当然了,一件仿品。
&rdo;
她用手指捏起布的一端,就像变魔术一样,出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一件光滑的红色丝绸连衣裙,奢华、炫目,长及地面,下垂的曲线无可挑剔,下摆呈圆形散开。
这种收摆我们一般称为&ldo;轮形&rdo;。
这是一种长袍,全身布满了极其细微的竖褶。
古典,简约,精致。
这件事已经过去四五年了,但在我的脑海中一直原原本本地保留着制作它的全过程,因为当年我也积极参与了所有步骤。
从埃莱娜•巴莱阿到罗萨琳达•福克斯,制作技巧是一样的,唯一的问题就是我们的时间太紧,必须得抓紧每一秒钟。
哈米拉一直在全力帮助我,用锅把水烧开倒进浴盆,然后把布料放入滚烫的水中,让它充分浸泡,做这一步的时候我的手都烫伤了。
卫生间一下子充满了蒸气,而我们紧张地观察着这个试验,额头的汗珠滚滚而下,镜子上一片模糊,连人影都照不见。
过了一会儿我觉得可以把布料拿出来了,因为已经变成深色,几乎无法辨认。
我们把水倒掉,一人握起一头,用尽全身力气拧它。
在拧的过程中,还不时地从不同的方向拍打,就像之前在拉鲁内塔的公寓里无数次拍打床单一样,直到拧干所有的水分,才把它放到太阳底下去晾晒。
不是把它完全展开,恰恰相反,我们的目的是在晾晒过程中尽可能地扭曲,使它在干了以后也能保持所有褶皱。
我们把这块拧成一团的布料放进大盆,一起抬到屋顶平台,再次各抓一头,朝相反的方向用力,直到把它拧得像一股粗绳子,最后变成了一根巨大的松紧带。
接着在地上铺一块大毛巾,把布料盘成蛇状放在上面。
就是这块皱皱巴巴的布,几个小时后要变成礼服,让我那位英国客人穿上,去跟她生命中的神秘男子手挽着手第一次公开亮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