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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耘天很是替她不公:“这两个逆子是欺负你。
你若何还替他们求情。”
花羞慢慢将施耘天推至一边的椅子上坐下,苦口婆心的劝:“何来欺负一说,是孩子们不舍母亲,妾身母亲殁后,也曾经担心父亲续娶,人既有舐犊情深,也就有恋母之心,既然现下我为两个孩子的母亲,侯爷且把他们交给我来调教,等他们长大成人,那时再由侯爷接手不迟。”
施耘天明白,倘或自己真的重罚两个孩子,势必让他们更恼恨花羞,连带母亲也迁怒花羞,想她才过门,闹得太僵对她没有好处,于是道:“既然夫人如此说,今日暂且饶了这两个孽障,他日再犯,加上昨日之事一起责罚,到那时谁求情都不好用。”
听他如此说,沈妈妈和袁妈妈急忙扶起子誉子耀,然后指点他们:“快谢谢大夫人。”
两个孩子不情愿的来到花羞面前,半晌不开口道谢,施耘天再次震怒。
花羞急忙道:“母子间何来谢谢之说,带誉哥儿耀哥儿回去吃早饭。”
沈妈妈和袁妈妈领会,扯着两个孩子落荒而逃。
此时得知情况赶来的嫆儿朝花羞就拜:“我替两个弟弟谢谢母亲,母亲宽容敦厚,是我和弟弟们的福气。”
花羞拉住她的手道:“慈母慈母,不慈爱何谓母亲,倒是我年轻懂的少,以后就请嫆儿这个长姐同我一起来抚育两个弟弟,好不好?”
嫆儿抿着小嘴笑:“好。”
又过来宽慰父亲:“爹莫生气,爹生气嫆儿会怕。”
施耘天瞬间阴转晴,怜爱的抚摸女儿头发问东问西,交谈间顺带问明白子誉子耀大闹新房的原因,知道是汪玉涵的怂恿,也没说什么,今儿事多,要先拜见母亲,后入宫谢恩,于是喊了花羞,一起往福安居而来。
听闻花羞果然救下子誉子耀,太夫人正欢喜,知道媳妇过来给自己敬茶,急忙往太师椅上端坐。
花羞同施耘天进来,后边跟着嫆儿还有一干婆子丫鬟。
郝嬷嬷先迎上:“给侯爷、大夫人请安。”
施耘天嗯了声算是回应。
花羞却道:“也问嬷嬷安好。”
郝嬷嬷受宠若惊:“老妇不敢。”
花羞莞尔一笑。
福安居的丫鬟婆子们悉数屈膝施礼:“给侯爷、大夫人请安。”
施耘天习惯了如此,继续嗯了声回应,然后带着花羞来到太夫人面前,双双跪倒,叩头问安,今日不同别日,这是他大婚之后第一次问候母亲,所以才如此隆重。
郝嬷嬷已经叫人把茶端了过来,捧着递给花羞。
花羞接了。
高举过头顶敬给太夫人:“请婆婆吃茶。”
太夫人居然没有接,还满脸愠色。
花羞等了会子感觉状况有异,抬头来看心就一抖,乳母戚氏说。
刚过门的媳妇,大多遭受婆婆诸般的刁难,给你下马威,以防日后嚣张跋扈。
花羞急忙恭谨的再道:“婆婆吃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