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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谋而同,花羞亦是这种想法,于是摇头:“进去寻她罢。”
一路脚步轻轻,过了芍药圃又过了鱼戏池,夜色依稀能视物,皆没发现娥眉的踪影,又过了莲塘和翠竹轩,仍旧不见人,花羞心就悬了起来,真怕娥眉发生不虞之事。
“该不会投了赏心湖?”
戚氏也不安起来,娥眉拒绝李奎她也是知道的,复道:“好端端的花园多种些花草不好么,偏就弄这么些劳什子,又是鱼戏池又是赏心湖又是莲塘的。”
她一说,花羞顿时元神出窍方寸大乱,止不住大喊:“娥眉!”
戚氏随之也喊:“姑娘!”
接连五六声过后,没传来娥眉的回应倒传来翠黛的回声:“夫人,奶娘,我们在这里!”
戚氏大惊:“娥眉走火入魔了不成,说话都似翠黛。”
听见翠黛的回声花羞已经放心,笑道:“您老糊涂,分明是翠黛。”
戚氏满心不懂:“翠黛不是出府去了么?”
花羞脚步匆匆奔声音而去,边道:“从前我说我爹做事不会绕弯子,现下您脑子也不会绕弯子,你们真是一对,她出府就不会再回来,老宋老眼昏花说不准就没看见,另外,那丫头古灵精怪的,或许从外面的大树爬上进入后花园也未可知。”
花羞一分析,戚氏才恍然大悟的,回想刚刚花羞说的“你们真是一对”
,腾的脸就红了,心里,却无比甜蜜。
三步并作两步循声找到娥眉、翠黛,却见这样的一幕:赏心湖边疯长的红蓼处跪着娥眉,一盏风灯挂在横出的柳树枝上,翠黛叉腰站在她面前,凶神恶煞,噬人一般。
花羞见状忙赶上去问:“这是怎么了?先前在侯府没来由的吵了起来,也才好了一两天而已,又吵。”
戚氏已经拉起地上跪着的娥眉,边拍打她裙摆上的泥土。
翠黛指着脑袋垂的低低的娥眉道:“非是我欺负她,你问她都做了什么。”
没等娥眉回答,自己又续道:“她竟然弄些歪门邪道,咒夫人死。”
花羞僵住……半晌醒过来似的,惊得身子踉跄,继而呵斥:“一派胡言!”
翠黛拾起地上丢着的一个用菖蒲扎成的人偶给她看:“针针刺在心口,我说怎么最近夫人你心口老是痛,都是这贱人作恶,用巫术咒你死。”
坊间传说的这种术法花羞听闻过,却是第一次得见,伸手想接那人偶,才碰到却仿佛被火灼烧了般缩了回来,不过一撮草,因为被赋予某种意义,也就变得可怕,她脸色惨白,脑袋拼命的摇:“我不信娥眉会这样做。”
翠黛急了:“人证物证俱在,夫人你太过菩萨心肠。”
花羞仍旧非常笃定的道:“我就是不信,娥眉八岁跟了我,名义上是主仆,感情上是姊妹,若我死了她会痛死,她怎么可以咒我死。”
嘴上说着,突然感觉委屈,泪眼迷离,复道:“倘或娥眉为了得到侯爷的垂爱,我大可以成全,已有了秋娘不多个娥眉,更何况娥眉是我的姊妹,侯爷那么好的男人,我宁可给自己的姊妹也不会便宜其他女人,娥眉的心我知悉,我的心娥眉不会不知。”
铁证如山花羞却替娥眉说项,翠黛啪的将人偶丢在地上,气得无语凝噎。
“夫人!”
娥眉噗通跪在花羞面前,双手抓着她罗裙的下摆,泣不成声:“谢夫人信我,您视我为姊妹,我视您为性命,我不是咒您,真的不是。”
翠黛啐了口,把人偶踢过去:“这是什么?还抵赖。”
娥眉低头看看,恸哭不止,却仍旧否认:“我没有咒夫人,没有。”
死不承认,翠黛义愤填膺,抓着她的胳膊往起拉扯:“走,去见官。”
戚氏忙不迭挡着:“家事家事,不要弄得满城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