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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渡远畅怀地大笑了两声,这是他在余锦瑟出事后露出的第一个舒心的笑:“对,不会,所以你可以把自己放心地交给我。”
余锦瑟挑了挑眉:“难道我不是早就将自己放心地交给你了吗?”
这话又惹得卫渡远一阵发笑,忍不住欺身上前在她额头印上一吻,心里想着,他家媳妇儿真是招人疼!
余锦瑟他们家跟旁的农家不同,没在茅房或者等黑了在院子的一角洗,而是用的浴桶。
这还是卫渡远当初在牛头山上亲自为她做的呢,就是为着她方便些。
卫渡远将水倒进浴桶里兑好,又叮嘱了余锦瑟几句就打算出去了。
可还没出去,他的衣角就被人给拉住了,甫一回身他就见她垂着头,耳朵红红的。
他疑惑道:“怎么了?”
余锦瑟嗫嚅了半晌,才道:“同我一起洗吧,你身上还沾了血……”
卫渡远倒也没多想就答应了,只是同余锦瑟一起洗的时候就有点折磨人了,他甚至还有些懊恼自己怎么就答应了呢?
她才经历了那样的事,要是他现在真要对她做什么,可禽兽还有什么区别?可那里的感觉委实强烈啊!
余锦瑟显然也感觉到了,可她非但没躲,还倾身上前颤着手握住了他那蠢蠢欲动的地儿。
卫渡远忙握住了余锦瑟撩火的手,压抑住自己身体里的躁动,出口声音也是异常的喑哑:“你不用这样,待会儿就好了。”
余锦瑟却是轻轻摇了摇头,低低道:低低道:“没事的,你可以不用忍的,我想要你。”
说出这话,她的脸红得都能滴血了,但不可否认的是,她这般主动不过是源自还残留在心底的那股子后怕。
好像只有这样,她才能不会那般不安。
卫渡远看着余锦瑟的双眼,似是直看见了她的心里,良久,才意蕴悠长地轻叹了一声:“也罢……”
然后他就带着她共赴了一场又一场的巫山。
卫渡远一眨不眨地瞧着怀里熟睡的人,无数次庆幸自己当时相信了自己的感觉,跟在了卫芊芊和王大的身后,否则他难以想象会有什么后果。
这二十多年来他从未如此暴戾过,要不是有锦瑟在,他只怕会真的杀了那三个人。
经过了这遭,他也深刻地了解到,他这辈子都放不下眼前人了。
起码,若是失去了她,他这辈子都不会快乐了。
他晓得她的不安和后怕,他又何尝不是呢?想着,他抱着余锦瑟的手又不禁紧了紧。
上衙门状告王大等三人宜早不宜迟,若是晚了,不定会被人倒打一耙!
决定好,他便将余锦瑟搭在他身上的手轻轻地给挪了下来,然后轻柔地将人给放平,见人皱着眉似乎要醒来,他又一下下拍着她的背,待人又睡安稳了,他这才安心下了床。
他从屋里将笔墨纸砚拿到了外面的堂屋里,天儿不冷他也就没将里屋的门关上,到时余锦瑟醒来他也好立时晓得。
卫渡远拿了张白纸出来,然后将墨研好就该是动笔了,打头的明晃晃的就是诉状两个字。
他写得行云流水,都不带打一个顿儿的,没多久就写好了。
他嘴角勾起了抹冷笑,状告的名目还是方才他同锦瑟说好的那个名目,不过这事儿的深浅就得可就由他说了算了!
卫渡远将笔墨归置原位后就又到床边来瞧了瞧余锦瑟,见她睡梦中也微皱着眉头,他心底一痛,情不自禁伸手摸了摸她皱起的眉,轻轻道:“我出去会儿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