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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像从马背上被掀翻一般,天旋地转,顷刻之间,上位与下位发生调转,谈亦将她压在身下。
方瑅灵仰面躺着,长发在谈亦的床上散开,像海水的波纹。
他俯身在她上方,和她保持着一定距离,躯体的热度无形地将她笼罩。
方瑅灵的手放在头侧,被他的手牢固地压着,床铺因此微微下陷。
她蹙起眉,责怪他说:“好痛,你弄得我好痛。”
作为始作俑者,她却在理所当然地抱怨,他弄疼了她的手。
“下去。”
谈亦缓慢地说,“我不想再重复一遍。”
“你压着我,我怎么下去?”
她很合理地反驳。
其实她今天进他房间,只是一时兴起,并不打算真正发生什么——毕竟,她也不可能在谈家的人都在楼下的情况下,和他上床。
她清楚地看见谈亦在他们中间划的那条界限,她频繁地踩线,早晚有一天,那条边界会模糊掉。
谈亦松开了方瑅灵的手,侧身下床,打开了房间的灯。
他进了衣帽间,换上衬衫和西裤,他出来的时候,方瑅灵仍躺在他灰色的大床上,还发表一番点评。
“你的床挺舒服的,可以把床垫的牌子发给我吗?”
方瑅灵把视线挪到他身上,“嗯,我觉得你穿黑色比白色好看。”
......
他系着领带:“你怎么还在,觉得这里是你家么?”
自己的床上躺着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谈亦只觉得碍眼,尤其是,方瑅灵这样悠然侧躺的姿态,仿佛像情事后的某一刻。
“我的手都快被你折断了。”
方瑅灵夸大地计较着这件事,“我还不能休养一会儿吗?”
谈亦冷眼看她:“你认为是我的错?”
“当然啦。”
方瑅灵开始强词夺理,“你要是温柔一点,好好说话,我早就离开了。”
她根本不会,她只会得寸进尺。
方瑅灵终于从床上起来,展平裙身的褶皱,朝门外走去:“我现在走,谈总满意了吧?”
谈亦却叫停她:“你是不是认为,每一次不管做什么,最后都可以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方瑅灵反问:“那你想怎么样?”
“我说过,我能允许你留下的前提是你不做出过分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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