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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来说?那它可就太有价值了!”
在哈雷街头吹冷风时,秦椒给自己找了一千个回家的理由。
现在她的眼睛亮晶晶,充满了对未来的信心:“这种‘川菜’都能在伦敦生存八十年,我的手艺会找不到工作?”
就这么决定了!
她要留下来,要为梦想积攒足够的钱和资历。
她才不会输给伦敦。
傅马克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站起来去拉那道屏风:“你都听清楚了,亨利?”
秦椒掩着嘴,惊讶地朝屏风后看去。
一位白发老人坐在那里,面前有茶水和点心,但显然他已经很久没碰,杯口热气全无。
“亨利……该不会就是你那位叔祖父?”
秦椒尴尬地望向傅亚瑟,又看看傅马克。
傅亚瑟沉着脸站起来,为她介绍:“这位是亨利,我的叔祖父,熊猫饭店的主人。”
“也是这里的主厨。”
老人朝秦椒笑笑,用中文缓缓说道,“这几道不像样的菜就是我徒弟烧的,实在对不住得很哇。”
看着他满头白发,又听出话里熟悉的方音,秦椒又尴尬又是惶恐,唯恐刚才那句先人板板也被听见了。
她正急于想说点什么来补救,就听傅马克笑道:“无论是谁烧的菜,熊猫饭店现在吸引不了客人是事实。
你看看周围的食客,再看看他们点的食物。
就像这位小姐说的,只能糊弄游客或者只求吃饱的人,这样的食物和餐馆没有存在的必要。”
他亲亲热热抱住亨利的肩膀:“你已经老了,亨利,熊猫饭店也是。
是时候该退休了。”
老亨利拍拍他的胳膊,没有作声。
脸上的皱褶和勉强的微笑都让秦椒难过。
但她一低头看见满桌菜肴,又觉得……老人家还是退休好。
“行了,马克。”
傅亚瑟冷声道,“熊猫饭店的主人现在还是亨利。
根据英国法律,他有权利自由选择退休年龄。”
“让我想想,两个人之中哪一个才是学法律的?哦,好像是我!”
傅马克笑着朝堂兄肩头一捶,“别这么严肃,我只是在尽为人子孙的孝道。”
傅亚瑟朝后退了半步,垂眼看向秦椒:“现在可以走了吗?”
“稍等片刻。”
老亨利忽然开口,满怀歉意地朝秦椒笑笑,“给我五分钟可以吗?”
五分钟后,他从后厨端出一盘蛋炒饭。
秦椒怔愣着,手边又多了双筷子。
老亨利低声道:“感谢你来熊猫饭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