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檐角铜铃震颤的余韵还在耳畔嗡鸣,林晚秋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那些逃窜的金粉在屋檐下忽聚忽散,最终凝成一道细线,蜿蜒着指向镇东那片被槐树笼罩的阴影。
"
当心!
"
沈心雨的水袖骤然缠住她手腕,冰凉的触感让林晚秋后颈胎记泛起针刺般的灼痛。
她转头看见闺蜜半透明的指尖正渗出青黑色纹路,像是某种封印在阴气中逐渐溃散。
王老蜷缩在茶柜后的呜咽声突然拔高:"
不能去!
当年那些官老爷就是在那座宅子里......"
他布满尸斑的脖颈突然诡异地拧转一百八十度,浑浊的眼球死死盯着梁上悬挂的八卦镜,"
血祭要成了......"
话音未落,镜面突然炸开蛛网裂痕。
林晚秋左眼血斑不受控制地跳动,视线穿透翻涌的阴气,看见镜中倒映着无数悬在房梁上的麻绳,每根绳结都系着枚浸透血污的铜钱。
"
跟我走。
"
沈心雨的裙裾无风自起,茶案上的水渍突然凝结成冰棱,"
子时三刻前必须找到阵眼,否则......"
她话音突兀地卡在喉间,青白的皮肤下凸起数条游动的黑线。
林晚秋按住腰间暗袋里那枚从省城带来的镇魂钉,指尖触到发梢沾染的金粉竟在掌心烙出卦象。
她突然明白这些闪烁的碎屑为何物——这是从青铜器上剥落的辟邪金漆,千年香火浸透的灵物。
"
当年他们用活人填棺椁,如今轮到守墓人的血来重启阵法。
"
沈心雨突然拽着她退后三步,门槛外渗入的猩红液体瞬间凝成冰碴,"
你听,青铜鼎在哭。
"
远处确实传来金属摩擦的呜咽,像是有人用指甲反复刮擦铜锈。
林晚秋突然想起县志记载,永寿镇在明万历年间曾铸造过九尊镇河神兽,其中三尊的模样......
"
是睚眦。
"
她脱口而出,胎记突然滚烫如烙铁。
沈心雨的水袖应声暴涨,绞碎从窗棂缝隙钻入的缕缕黑雾,那些雾气里分明裹挟着细小的青铜碎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