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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不解相思,一个不知悔恨。
谢锦天揣摩不出,易杨究竟是在何时写下的这行字,但无疑,他是饱受等待的煎熬的。
恍惚记得,有一年,他失信于他,没有赴约。
或者在他潜意识里,已是感知到了这份感情的,因此而选择遗忘,选择疏离。
他终究只想着成全他自己。
“别再见他了。”
程衍与他分别时,曾这样恳求道。
谢锦天也知道,他的出现只会刺激易杨,令他病情恶化。
可一想到永不相见,却又无法忍受。
如果真要如此,他宁可听易杨亲口说。
可易杨当真说了,他却又不想听了。
这番矛盾的心情,多年来他不曾体会过。
可多年来,易杨无时无刻不在体会着,这才将自己逼入了绝境。
不,并不只是因着他的缘故。
还有一些罪有应得的人,必须为易杨的痛苦付出代价。
“真没想到,你会约我。”
坐在对面慢条斯理地喝着清咖的男人,似乎并未被岁月雕琢出什么痕迹,依旧是那副斯文的模样,“我以为你对我恨之入骨。”
“但我更恨谢煜。”
谢锦天云淡风轻地笑了笑,仿佛他们之间并不存在什么恩怨,不过是朋友间的叙旧。
“所以呢?”
那镜片背后的一双眼,饶有兴致地微微眯起。
“我想和你合作,让谢煜彻底地属于你。”
“彻底地属于我?”
方烁狡黠地咀嚼着那字句。
“我也算是催眠领域的专家了,他当年对我使的手段,我想悉数奉还。”
谢锦天替方烁描画着一副美好的愿景,“你想要什么样的他都可以,我想通了,与其煞费苦心地让他坐牢,倒不如让他活在另一种桎梏里,却不自知。”
方烁细细琢磨着谢锦天的话,忽而笑了。
“终其一生?”
“终其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