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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际还萦绕着琵琶曲的尾音,猗窝座眼前一阵阵幻彩交织,熟悉的景象映入了他的眼中。
交相叠加的空间,朴素优雅的室内建筑,他相信自己并没有出现幻觉。
异空间?无限城。
居然连我都被传唤到这里来了…
猗窝座微微眯起了眼睛,一缕凶光在眼中闪过。
这也就意味着,有上弦被猎鬼者干掉了。
会是谁呢?半天狗?还是玉壶?最好是童磨那个混蛋,看到那张脸就想把他的脑袋拧下来,
正想着,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哎呀呀,这位不是,”
“猗窝座大人吗!”
一只描花绘叶的瓷壶出现在他身侧,壶口传出幽旷的声音,让人厌恶
“唉,看您这么精神,真是太好了。”
如同一条恶心的蠕虫,玉壶慢悠悠从壶里爬出,脸上带着虚假的笑容,他眯着半大不小的双眼道:
“我们有九十年没见了吧?我还以为,您被干掉了呢,满心欢......”
玉壶阴阳怪气地说着,一截紫红色的舌头从左眼中拱出。
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他赶忙故作惊讶地改口,语气中的讽刺却丝毫不减,
“咳咳咳咳咳…”
“担心得我可是胸闷难当。
茶饭不思的啊…”
“可怕可怕,”
一道苍老至极的声音在二者斜上方的楼梯上响起,猗窝座循声望去,一位眼窝深陷的老者跪在梯格间,双手扒拉着梯柱,
“一会儿不见,玉壶连数都不会数了,上次召集,已经是一百一十三年前的事了。”
半天狗面容枯槁,交错延伸的皱纹满脸遍布,就像一团揉皱的草纸,“不吉利的丁奇数!
可怕可怕......”
猗窝座向来不屑于与他们假意地寒暄,抬头看向了刘海梳拢下来盖住额上单眼的鸣女,
“琵琶女,无惨大人没有来吗?”
“还未驾临。”
答罢,她复拨了两次琵琶弦。
“那上弦之一在哪?不会是被干掉了吧?”
“哎呀呀!”
身后陡然传来一道轻快的声音,一只修长的手搭在了猗窝座的右肩上。
“等一下嘛猗窝座阁下!
你不担心担心我吗?”
说话之人堆满笑容的脸凑到猗窝座颈侧,童磨笑意荣荣,眉宇上扬,笑道:“我可是时时刻刻都担心着大家的安危哦!”
他斜着眼眸瞧着一言不发的猗窝座,兀自道:“毕竟都是重要的同伴呐~,我不希望有任何人缺席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