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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凤鸣抱着沉甸甸一匣金,美滋滋出了中宫,看着天地万物都像元宝形。
连那个等在外头的萧明彻都是元宝形。
因沿路有宫人护送,她和萧明彻并未交谈,只是时不时看对方一眼,心思各异。
直到上了淮王府马车,李凤鸣才主动打破尴尬僵局,眉飞色舞地讲了这匣金的来由。
许是受她感染,萧明彻神色缓和许多。
“你给闻音的那瓶,真是在外买的?”
“当然不是。
独家方子,外头绝不可能买到一样的,”
李凤鸣笑得狡黠,“我手上方子可多了。
昨日去桂子溪看工坊,就为了将来在那里制脂粉香膏。
记得帮我保密,外头若有人知道了,定是你走漏风声,仔细我将你的头都打掉。”
看似威胁,其实是在传达“这个秘密只有你知道”
的友好讯息。
萧明彻颇为受用,坐姿已无早上来时那么紧绷,动作、语气都有意图和解的气息。
“既你有方子,为何要说替皇后在外买?”
“我傻吗?若说我自己就能制,那还怎么收皇后的钱?”
李凤鸣轻抚横置在腿上的小匣子,发出满足喟叹。
“这可是我舌灿莲花赚来的五十金。
沉甸甸的五十金啊!”
萧明彻将头撇向窗外,唇角不自觉微扬。
“府库钥匙都在你手中,居然还能为五十金高兴成这样。
呵。”
“那不一样。
这是我的私产,”
李凤鸣有理有据,“虽手握钥匙和金印,可你那府库又不真是我说了算。
若哪天你我翻脸,你一个不高兴就能收回去。”
两人都在用各自的办法暗暗弥合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