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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气像是在干枯的躯体里沤了十几年,此时才有机会冲出来,不免十分激动,乱窜乱涌。
沈光明和唐鸥同时往后退了几步。
屋里的司马凤和迟夜白却仍旧镇定,迟夜白方才一脸为难,此时还往那尸体走近了一步:“有没有?”
司马凤的声音瓮声瓮气地传来,似是在憋气:“有。
有死了的,有活着的。”
他翻了一会儿,果真从那尸体头壳里翻出几条蛊虫。
有的已干枯僵死,有的倒还活泼地扭动。
沈光明和唐鸥早被恶臭熏到了院子边上。
有府中侍从远远跑来,捂着鼻子大声问:“怎的怎么臭?出什么事了?”
沈光明:“正剖尸呢!
来看看呗”
那人抖了抖,压根儿没停,转身又跑了。
唐鸥看看他,伸手捂着他鼻子。
司马凤和迟夜白走出来,两手一身臭气,站在院中,不约而同深深呼吸。
“还是臭。”
司马凤说,顺手在一旁迟夜白的衣服上擦了擦手。
迟夜白脸色突变,飞身躲开,抖着手去脱外衣。
沈光明觉得迟夜白太可怜了。
这么干净整齐好看的一个人,他于是愤慨起来:“迟当家……”
话未说完,司马凤一个箭步窜过来,在他脸上摸了一把。
沈光明:“………………………………”
司马凤:“只是手背。”
沈光明:“………………………………”
他飞快跑到迟夜白身边,和他一起洗手洗脸。
唐鸥脸色不太好看:“你怎么那么脏?”
司马凤从皮袋里拿了些粉末,细细地搓手:“不脏的,手套我都扔掉了。
开个玩笑,你脸别那么黑啊。”
说着伸手又要往唐鸥脸上摸。
唐鸥一个格挡,将他往后推了几步。
“……我跟唐兄,好像还没较量过?”
司马凤脸带笑意,跃跃欲试。
“别废话了。”
迟夜白脱了外衣,卷成一团拎在手里,“说剖尸的情况吧。”
沈光明一张脸被自己搓得通红,也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