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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为你了。”
司马凤在他肩上一拍,“难为你用这好记性,帮我惦记这么多姑娘。”
迟夜白呆了片刻,面皮微红,正要发怒,司马凤已长笑着策马进了汇龙镇,很快便融进集市的人群中。
汇龙镇上这几日颇不太平,佛寺和道观的生意却前所未有的好。
原因是,城中首富黄大仁死了。
黄大仁家财万贯,上到天子脚下,下至三教九流,都有他拜把子的兄弟。
有传闻说他进京的时候,宰相亲自出城迎接,连太子都要扫席相迎。
传闻说得夸张,自然就出了破绽。
但破绽是破绽,脸大归脸大,黄大仁太有钱了,有钱便说什么都是对的。
他死在数日前的深夜,死状凄惨,据说身中数百刀,血流满地,整个屋子都被淹了。
“数百刀?”
司马凤从马上下来,闻言忍不住笑了,“那不剁成肉泥了?”
他和迟夜白已来到黄大仁府门外头,汇龙镇的捕快正在外面候着,见司马凤亮明身份,各个都面露喜色,纷纷举手作揖。
司马世家名声太大,司马凤虽然年纪不大,但也因这名头的原因,得到了不少尊重。
他顺手将迟夜白介绍给众人。
众人一听是鹰贝舍的当家,又见迟夜白容貌俊逸,潇洒风流,自然更为热切。
黄大仁死的地方是他的书房,因天气寒冷,尸体陈了数日也不见腐坏,只是尸身斑驳,看着十分丑恶。
司马凤解了随身的皮袋,拿出薄手套,走了进去。
尸体横陈在书桌前,地面一片凌乱,但可见都是当日打斗留下的痕迹,不见有新的凌乱脚印。
司马凤低声赞了一句:“不错。”
他见过许多命案现场,大都被查案的捕快踩踏和移动得面目全非。
司马凤正随着身旁捕快的陈述而逐个察看,忽听见迟夜白走了进来。
“你进来做什么,别把衣服鞋子弄脏了。”
司马凤说。
迟夜白轻咳了一声:“有什么发现?”
司马凤抬头,看到捕快中站着个穿着黑衣的年轻人,瘦巴巴的,但目光很热切。
他胸前围着一块宽大的罩布,这是仵作的打扮。
迟夜白也看到了他,见他年纪这般轻居然已是仵作,也略微吃惊。
“到底多少刀?”
司马凤问他。
“一共八十九刀。”
那仵作身形瘦小,声音却十分洪亮,也不见胆怯,说起话来条条有理,“刀是三寸宽、一尺长的切肉刀,十分锋利,不见破损,应该是新刀。
致命伤集中在黄大仁颈部和左胸,共二十三刀。
其余六十六刀均集中于身体各处,其中有七刀位于黄大仁□□。
经过检查和分析,黄大仁的死因是喉咙和心都被割破,倒不是因为失血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