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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可以说,原本妘徵彦没想杀死陈霖,可现在,陈霖已经是彻底上了妘徵彦的死亡名单。
而在爆炸的同一时刻,一个侍者打扮的男人悄无声息离开了人群,就像他之前加入的一样,悄悄溜走。
等两人回到香岚酒店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了。
齐豫白正给裴长庸受伤的后背止血缝针。
商南烛站在东屠旁边,好像在紧紧看管生怕他整出什么幺蛾子。
云彦三人暂时被安排在套房客卧,另一间客卧已经是血流成河。
时不时传来痛苦的惨叫声连绵不绝。
“陈霖到底人在哪?!
说话!”
妘徵彦半边脸溅上星星点点的鲜血,一手掐着男人的脖子,不断收紧力度。
冷冷看着男人憋的青紫的脸和不停挣扎却无济于事的动作。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呵。”
妘徵彦松开快要把他窒息的手,露出瘆人的微笑,“希望接下去,你的骨头能有你的嘴这么硬。”
套房内的房间不隔音,听着一声比一声惨的叫声,三小只害怕地互相抱住。
客卧门轻轻敲响。
裴长庸上半身裹着绷带,披着黑袍走进去,嘴里叼着没点着火的香烟。
“裴叔?”
裴长庸挥挥手,算是打了个招呼。
“您的伤?”
“没事,只是一些碎石子擦破点皮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裴长庸边说着,边坐在唯一的小沙发上,三小只则是坐在床上。
“害怕吗?”
三人还都是高中生,别说死人了,缺胳膊断腿的,拿个棍子揍人的估计都没见过。
裴长庸感叹着,还是温室里的花朵啊。
苏乔和方煜脸都吓白几个度,煞白煞白的,倒是云彦还好些,起码还能回答。
“怕。”
“第一次都这样。”
裴长庸安慰句。
云彦问:“姐姐第一次杀人的时候……也是这样害怕吗?”
裴长庸没见过小时候的妘徵彦,他说:“我认识你姐姐最晚,但是听院里其他几位说过,你姐姐十岁的时候就屠村了,1044个人,一具全尸都没留下。”
三人不说话了。
裴长庸深深地注视云彦:“你跟你姐姐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裴长庸只是摇摇头:“你见过了,你的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