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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沫在押送诏狱的路上咬舌自尽。
举朝震惊。
周恒震怒。
抄申沫的家时,没有发现有价值的只言片纸,他太小心了,把一切都处理得干干净净。
他府里,有二十多名姬妾,其中大半是沈渊送的。
这些姬妾听说申沫死了,一个个哭天抹地。
有御史上折子说沈渊和申沫来往密切,说两人虽然表面上从没有交往,实际上却来往甚密。
第二天,沈渊让家丁把他抬到宫门口,说为了向周恒表忠心,要揭发申沫。
申沫自尽了,该追究的还是要追究的嘛。
周恒宣沈渊进宫,不过没有恩赐,所以,他不能让人抬进宫,只能拖着还没好的屁股,慢慢走了进去。
一路上,内侍们都对他指指点点。
他只当没看见。
到了谨身殿,沈渊行礼参见时,周恒头没有抬,依然看奏折看得入神。
欢喜站在殿角,悄无声息,似乎快睡着了。
沈渊飞快扫了欢喜一眼,他年纪很小,可不少人说他身有高明武功。
沈渊不确定是不是真的。
如果不是真的,周恒怎么会一直带着他?或者他不仅仅乖巧懂事,会揣测上意,周恒用着顺手,还肩负保护周恒的重任。
这一段距离,欢喜要扑上来相救,应该来不及吧?
沈渊又望了一眼欢喜,他离周恒有三四丈远,一定救援不及的。
沈渊捏了捏袖中的匕首,慢慢直起腰,装作站立不稳的样子,突然上半身猛地向前冲,手中匕首同时出手,向周恒脖颈刺去。
周恒头没有抬,左手肘依然支在御案上,右手朱笔放在笔架山上,食中两指夹住了匕首,抬头,看他。
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他眼中没有惊讶,也没有愤怒。
欢喜依然像老僧入定,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生死攸关之际,沈渊用力向前推。
推不动。
想抽回来,也抽不动。
他急得一头一脸的汗,急中生智,忙撤手跪下:“老臣罪该万死。”
周恒静静看他,笑了,道:“你以为欢喜身有武功?”
欢喜听到叫他的名字,抬头看过来,对眼前的一幕没有半点发应。
沈渊磕头:“老臣……”
他真的不知该怎么说。
难道情报有误?欢喜没有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