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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并不答话。
小厮见状噤了声,想起从前鱼家人,心底没由来一阵难过,想当初,他随郎主到鱼府上时,总会有人给他些糕点同食,待他如自己人般。
那是一群怎样良善的人,可惜天不佑,躲不过人祸天灾。
想着叹了口气,只随着苻坚一路往里走。
扶桑踏在院子里打了个响鼻,小厮听见声音,吓得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噤声道:“郎主……”
话还没出口,只见里边的院子有什么庞然大物正在移动,发出一阵“哒哒”
声,小厮强自镇定,重重地咽了一口口水。
苻坚身边的近卫眼尖,率先拔出剑来跳了进去,不久,近卫在院子里低声道:“郎主,是马!”
小厮掌灯,苻坚随后,进了院子去,见到马,苻坚脑子里嗡的一声,定在了原地。
“这马……好生眼熟……”
小厮举高了灯笼,打量着眼前的马儿。
“扶桑……”
苻坚出声道。
“照说鱼家出事这么久,这马就算没事也不该是现今这样子,其中必有蹊跷。”
其中一名近卫出声道。
那个人是谁?是盗马贼,是鱼家的马奴,是鱼家的近士,还是……鱼歌?
“找!
翻遍了院子也给我把那个人找出来!”
苻坚向前两步抚摸着马,出声道。
“郎主?”
苻坚大病未愈,一旁的近卫见苻坚有异,生怕他出什么闪失。
“去找!”
苻坚沉声道。
众人散去,偌大的院子,只剩下他与掌灯的小厮。
苻坚抚着扶桑的眼睛,只觉得困倦。
上一次见它,还是多年前鱼歌策马上长安去找他们,他记得她赠给自己和苻苌兄长一人一封小笺,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从不知道那张小笺上写的是什么,也不知苻苌兄长的那封小笺上写的是什么。
苻坚坐在鱼府花园中,听着水流声,忽而想起初见时,他不过是七八岁的儿郎,他随祖父到鱼家作客,席中祖父许他离席,他便随舅父李威外出透气。
不想才出门不久便撞到鱼小妹在水中挣扎起伏。
鱼歌被舅父李威救起,醒来后只指着他有些恼怒地问:“你这小孩儿,看着我干嘛?”
“你不也是小孩儿吗?”
曾经的他,也是小孩子心性,出声反驳道。
他还记得鱼歌满脸疑惑看着自己,不久后抬起头出声反驳:“我跟你不一样!”
还是孩童的他问:“怎么不一样?”
舅父见他俩抬杠,便笑道:“许是你男儿郎,面前的却是个女娃儿。”
往事历历在目,如今早已物是人非。
苻坚的近卫在鱼府上下查看,其中一人在院子里看到了鱼歌,想起从前郎主对鱼小妹的情谊,又记起鱼小妹如今是宫里人,于是打定主意瞒住不报。
飞身到了别的院子去。
“回郎主,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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