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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戾气越来越重,脸色也越来越难看,我轻蔑地笑了笑,不再说话,但我能感觉到他一直在盯着我,直到他站起来,俯下身子,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脸:&ldo;你知道么,我是坚定的新教福音派信徒,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些gay。
我在国外的时候,曾经因为被一个基佬追求而失去了担任神职的机会,也就是因为这样,被我的会友们嘲笑了很久。
这个经历让我足足恶心了三年,同龘性恋,真是下龘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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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音派信徒是属于基督教的右派,一向反对同龘性恋,文非这种人,应该是属于福音派中的右翼分子,激进,极端,仇视同龘性恋者,我觉得像他这样的人在基督教徒里面应该也是属于偏激的那类。
虽然我并不很了解基督教,但是我也知道,像文非这样自称为狂热教徒实际上尽做些惹人嫌的事的的右派们,在国际上都有着相当负面的影响。
他们喜欢把自己的道德观和价值观强加在别人头上,很多大规模反对同龘性恋的组织都是信奉这个教派的。
我很想对着他骂娘,我想把刚刚他说出的话给他塞回嘴里去,在可是这种牵扯到宗教信仰的事,我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这种问题国外几百年来都没有解决,难道我现在骂他几句他就会清醒么?就好像你去跟心理变态者说&ldo;杀人是不对的&rdo;他会立刻就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么?
我深吸一口气,死死地盯了他一会儿,咬了咬牙:&ldo;你说够了没有?我可以进去了么?&rdo;
他又笑了,带着那种让人厌恶的笑容,在我耳边低低说:&ldo;吴邪,既然你喜欢男人,那我就送你份大礼。
省得漫漫长夜,你姘头又不在这里,你一个人空虚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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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下午,我就从单人的监室转移到了那种大的监室,一进去,嘈杂的空气简直就要让我窒息。
里面有二十张上下铺,上面的是木板子,下面就直接把铺盖铺在水泥地面上。
我被分到了下铺。
我进去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停下来看着我,我从他们的表情里看到了一种怜悯的意味。
我想起下午的时候文非对我说的话,一时间寒毛倒竖。
我隐隐约约明白他话里的意思,防备地往四周看了看。
晚上吃饭,只有白菜稀饭和两个馒头,我把它们全都吃得一点不剩,即使很撑了,我还是又去盛了两碗稀饭。
旁边一个中年男人看了看我的碗,笑着说:&ldo;小伙子,你饭量挺大嘛,刚进来的一般都哭天喊地的,好几天都不怎么吃饭,你心态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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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朝他笑了笑,没有说话,但是只有我自己知道,如果不让自己的体力尽可能充沛一些,我可能会熬不过去。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躺在自己的铺位上闭着眼睛,听着周围一片鼾声,却半点也不敢入睡。
我把鞋放在离自己最近的地方,过了一会儿,我想了想,又偷偷地把鞋穿上,盖在被子里。
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闷油瓶,不知道此刻他在哪里,我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我出去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