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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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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宁愿落在上官尤和轩辕婉的手里？&rdo;陆莫席好奇道，&ldo;以我看来，上官瑾比起他们二人来待你应该会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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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云笙想起上官瑾对她那两次十分不愉快的经历，心里有些发颤，&ldo;好与不好不是对他来说，而是相对我而言。

他觉得对我好，可那却是我最不想要的。

轩辕婉和上官尤虽不见得对我会有多仁义，但我是他们用来威胁苏晔然的手段，所以他们不会对我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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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莫席自然知道上官瑾对她所作的一切，便也觉得程云笙的话在理。

&ldo;那你休息一会儿，我一会儿将你送回皇宫。

&rdo;陆莫席说罢，正要转身离开。

&ldo;陆先生，如今我身上没有银子，你可以写一张借据给我签字画押，他日我回了苏府定将银子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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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苏夫人既然开了口，在下愿意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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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莫席将程云笙送回寿安宫的时候悄无声息，便连老嬷嬷都没有惊动，好似从来都没有过这一场挟持一般。

过了几日，到了太后发丧的日子，上官尤担心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便简单了事，派了一支御林军将太后的灵柩送到了皇陵。

程云笙听着殿外的哀乐响起，觉得自己不能送太后最后一程，很是内疚，更内疚的是，自己不能为太后的冤死求个清白。

宫外的苏晔然和上官逸利用太后发丧一事，吸引了上官尤的注意力，将护在皇城外顾潇将军手下的军队全部压制住了，不到半日便攻到了皇城内的西城门下。

眼看这上官逸带领的京兆府的士兵在苏晔然不到百名秘密军队的协助下正要供进西城门内，程云笙便在轩辕婉的命令下被压到了城门之上。

轩辕婉摆出的这张护身符自然很受用，苏晔然便是连动也不敢动一下。

上官尤让士兵喊了话，若是不想苏夫人和腹中的孩子有事，便立即退兵，交出神秘军队和京兆府的指挥权，他可念在兄弟情分上既往不咎。

程云笙心里想，如今提什么兄弟情分着实有些可笑，而自己作为这场斗争的输赢关键，身份着实有些尴尬。

程云笙正想说什么，便看见文武百官匆匆赶来，她的父兄自然也在其列。

她原本想说些慷慨就义的大话，但是看到家人急切的眼神又有些发怯。

她心里再清楚不过，若是苏晔然最后真的为了自己弃械投降，这不仅会让苏家背负万年的骂名，便是苏程两府最后落在上官尤和轩辕婉的手中也不会落得好下场。

程云笙在这一刻，忽然产生了一种家族大义之感，若是牺牲她一个人能换来苏程两家的平安，也觉得是一桩不赔本的买卖。

只是，她自己也不是什么清风傲骨之人，她也会怕死，更害怕从这里跳下去，若是不马上死，估计会很疼，她也有点怕疼。

死不过是一瞬间的事，疼却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ldo;怎么，你终于开始害怕了吗？&rdo;轩辕婉看着程云笙紧张的神情，笑问道。

&ldo;难道你不怕死吗？&rdo;程云笙接话道。

&ldo;死，固然很可怕。

但若苏晔然最后不顾你的性命，依旧攻进来呢？&rdo;

程云笙笑了笑，&ldo;这也没什么，他若真这样做了，才说明他是个可以做大事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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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吗？若是这样，你在他心里岂非毫无地位可言？&rdo;轩辕婉嘲讽道。

&ldo;我想你说错了，若是最后我死了，他会记住我一辈子，不管将来他娶了谁，和谁在一起，在他的心里永远都会记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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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婉闻言，有些嫉恨地瞪着她，一时间又将目光转向城下的苏晔然，见他正心急如焚地看着自己身旁的程云笙，心里更加嫉妒。

程云笙趁着轩辕婉晃神之际，从发髻上拔下那根唯一的银钗，抵在轩辕婉的脖子上，挟持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