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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一群废物（第6页）

之前所有的商业分析，所有的危机预案，在秦东这番赤裸裸的剖析面前，都显得那么可笑和幼稚。

王海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跟了柳家几十年，自以为看透了商场的尔虞我诈，却从未想过，这场风暴的内核，竟是如此不堪的男女私情。

柳月婵的身体在微微发抖。

她不是不知道周文轩对她的纠缠，但她一直将其视为一种令人厌烦的骚扰，并用商业竞争的逻辑去应对。

她从没想过，对方会用如此卑劣、如此不计后果的方式，将个人的欲望和商业的绞杀，捆绑在一起。

秦东的话，象一把最锋利的刀，剖开了周文轩温文尔雅的表皮，露出了底下最肮脏、最黏腻的欲望。

也剖开了她最后的自欺欺人。

她缓缓地抬起头，看着秦东。

这个男人，第一次见面时，她以为他只是个有点蛮力的莽夫。

后来，她以为他是个身手不凡的保镖。

直到此刻，她才发现，自己错得离谱。

他那双看似懒散的眼睛里，藏着对人性最深刻的洞察。

他看穿了周文轩，也看穿了她的困境。

柳月婵紧握的拳头，缓缓松开。

脸上的红晕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平静。

她看着秦东，第一次用平等的，甚至带着一丝求助的姿态，开口问道：

“那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