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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2页）

他说得合乎情理，但也无法免除他见过茉莉&iddot;佩吉特之后对方死于非命的嫌疑。

尸体就在离他的新家不到五英里的树林里，体内有他亲手制作的木雕。

于是他们向他宣读了权利，问他需不需要请个律师。

他说不用，他可以对自己说的每一句话负责。

他们在警局里熬了整个通宵，他毫不回避地回答所有问题。

就像那次对付假扮成单身女性赴约的女警官一样，他的态度从容自信，坦荡磊落。

他们试图用只有凶手知道的细节引诱他露出破绽，可他的回答总是无懈可击，永远只说公开的部分。

他说他看了电视和报纸，但是电视上没有放出尸体的模样，报纸上的照片也为了不引起阅读者的不适而选择了模糊。

不过偶尔他会提到一些被记者们忽略的事情，比如女尸除了被剃光头发之外还没有眉毛。

而当弗恩和亚历克斯认为他落入自设的圈套时，他又会非常自然地解释说因为发现尸体的伐木工是他的朋友，他总是去那里挑选木料，所以就听来一些别人不知道的秘密。

伐木工证实了他的话。

他的笑容看起来意味深长。

&ldo;他为自己交了一笔保释金，轻轻松松地离开了。

&rdo;

&ldo;你们没有足够的证据。

&rdo;

&ldo;没有。

&rdo;弗恩说，&ldo;但这一次的交手让我们彼此都明白了对方。

我和亚历克斯四处搜集证据，去他曾经住过的地方搜查，希望能够找到些蛛丝马迹，可是一无所获。

&rdo;

弗恩沉默了一会儿，路克斯也没有说话。

几分钟后他发现弗恩的眉间紧皱起来，似乎为什么事情困惑，又好像在努力回忆。

&ldo;我越来越好奇。

&rdo;路克斯说，&ldo;你们到底是怎么抓到他的，他露出破绽了吗？&rdo;

弗恩迟疑着说：&ldo;是的，当然。

这世上没有一干二净的凶手，他总会露出破绽。

抱歉，我觉得有点……&rdo;

&ldo;混乱？&rdo;

&ldo;是的，有一点。

&rdo;

&ldo;这很正常，外面世界发生的事在这里容易被混淆。

我想主宰恐怕是故意要让人产生混乱，这样我们会越来越觉得小镇才是真实世界，外面的一切都只是似曾相识的梦。

&rdo;路克斯说，&ldo;不如把这个悬念留到下次再说，别太伤脑筋。

我有点饿了，想不想吃东西？&rdo;

弗恩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了。

&ldo;现在会有餐厅开着吗？&rdo;

&ldo;当然不会有。

&rdo;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也只是招牌上写的而已。

路克斯说：&ldo;我有一块巧克力，可以分你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