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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ldo;我没建议。

&rdo;煌无影和他一唱一和，持续那种使人绝望的问答。

夜泓云却因受了莫大的打击而话多起来：&ldo;我一直以为……能为无瑕公子效劳，是我此生的夙愿……可是……可是公子他竟然要把那么多无关的人一同毁灭……&rdo;

&ldo;你若是不满就去改变好了。

&rdo;煌无影道。

&ldo;说来容易……&rdo;夜泓云苦涩地扯了一下嘴角。

&ldo;无趣。

&rdo;

两人持续不着调的对答，夜泓云闷头往前走了一阵，突然道：&ldo;若我要你帮我一起转移那些无辜的人，你愿意么？&rdo;

&ldo;那么你帮我从这个世家脱身。

&rdo;煌无影倒是对这个上心。

&ldo;好！

&rdo;夜泓云心中暗暗下了决定，他觉得这是他这辈子唯一一次任意妄为，说出那个&ldo;好&rdo;字之后，心情竟如释重负。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多嘴问了一句：&ldo;你从世家离开之后，要去哪里？去投奔公子么？&rdo;

&ldo;我不知道，我从来没有一个人生活过，也不知道自己一人该如何过日。

&rdo;煌无影道，对这个世界，他几乎一无所知，他所有的世界也不过是方圆几尺斗室的范围。

他想了想又道：&ldo;也许我还会和你在一起。

&rdo;

他不知道这话听起来暧昧，夜泓云面上一热，喃喃道：&ldo;你跟着我做什么？&rdo;

煌无影坦然道：&ldo;你是我这一生中除了莲师傅之外熟识的第二个人，你心底不坏，或许我可以追随你的脚步。

&rdo;

&ldo;呵，我没有主见又愚忠，你不必跟在我的身后，我注定是个没用的人。

你是世家公子，总有一天你会被正名，到时候也许有你的好日子过。

&rdo;夜泓云自嘲道。

&ldo;嗯，我倒是没想过你说的那样。

&rdo;煌无影道。

雨势渐渐变大，两人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并排而行，一柄伞此刻也罩着两个人了。

&ldo;唉，煌无影，真是可笑，我从来没和什么人说过心里的话，今日竟对你说了。

&rdo;夜泓云转头看了看他道。

&ldo;想说就说吧，这是你比我拥有的可贵的自由。

&rdo;煌无影道。

&ldo;你也有说这种话的自由，你难道没有什么心里的话么？&rdo;夜泓云问。

煌无影略微思索一下，道：&ldo;这样说来，我倒有几句话从没有说出口。

&rdo;

&ldo;是什么样的话呢？如果你不介意说出来的话……&rdo;夜泓云倒是有些许惊讶。

&ldo;我一直希望莲师傅死。

&rdo;煌无影淡淡道，&ldo;他死了，我会轻松很多。

这个人活着，就是我的负担。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