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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忙活下来,太医也是满头大汗。
“注意伤口不要沾水,就不会感染,至于舌头,怕是这辈子都没法说话了。”
太医沉声道。
孙涟溪微微颔首,“嗯,知道了,太医你先下去吧。”
“是。”
太医离开坤宁宫,孙涟溪递上一张宣纸和笔墨,她神色幽暗,沉然道,“你用左手写,我问你什么你就写什么。”
凤息点点头,她知道该怎么做。
“谁伤了你?”
孙涟溪问,这世上能够伤凤息的人不多,可以说寥寥无几,能将她打成重伤,还折磨成这副模样,可见其身手。
凤息左手拿笔不太灵活,她笨笨拙拙的在宣纸上写了一个月字。
孙涟溪微微惊讶,“苏浅月?”
凤息郑重的点点头,一双毫无光泽的眸子透着恨意。
孙涟溪哑然,苏浅月有这么厉害吗?
她知道苏浅月会一些功夫,却没有想到她居然可以将凤息伤得这么重,太不可思议了。
凤息见孙涟溪眼底迟疑,她发出呜呜的声音,一直用左手点着自己写的字,告诉孙涟溪就是苏浅月。
孙涟溪知道凤息不会开玩笑的,她神色凝重,微微颔首,“我信你,所以你去在冀王府被打伤的?”
凤息点头。
“你去冀王府干什么?”
孙涟溪惊讶,她虽然也对湛冀北恨是入骨,恨他将自己的哥哥伤城那个样子,可是现在还不是除掉湛冀北的时候,他手里的兵权躲不回,他们就不敢轻举妄动。
凤息越来越淡的眸子有些惊慌,思前想后,最终在纸上写上了风衍的名字。
孙涟溪瞳孔骤然一缩,风衍在冀王府?
这怎么可能!
湛冀北与风衍素无往来,苏浅月与风衍更是不相识。
凤息着急,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在纸上又写了一个字,“玖。”
孙涟溪娇嫩如花的脸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她眸光冷然盯着那个字,猜不透凤息的意思,“你说冀王府和冷玖有关。”
凤息却摇摇头,她在月字和玖字之间写了一个等于,这才是她要表达的意思。
孙涟溪只觉得万籁俱寂,心跳声无限的扩大,她哑然,双眸暴睁,“你在开什么玩笑,苏浅月会是冷玖?”
凤息重重的颔首,一定是,她可以笃定。
如果不是,她无法解释苏浅月对自己的恨意,那种恨会让人全身冰凉,那种恨会让人坠入深渊。
孙涟溪的呼吸也沉重起来,这种时候凤息确实不会开玩笑,但是冷玖是真的死了,她亲眼看到的。
也只能说苏浅月与冷玖有莫大的关系,所以才会给凤息产生了她们是同一个人的想法。
“我会调查的。”
孙涟溪眸光凛然,“你这些日子就留在宫中吧,但不要被冰川看见,上次在孙府看见你,他就对你产生了杀意。”
凤息轻轻点头,她明白。
“碧霞!”
孙涟溪喊了一声。
碧霞走了进来,恭谨道,“娘娘,有何吩咐?”
“你去清凉阁,收拾出一间屋子给凤息,记住吃穿用度必须你亲自送,不能被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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