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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节罗妈妈去世（第10页）

罗妈妈见她眼中也泛着点点泪水，心念一动，试探地问道：你认识她？

湘月一愣，随即笑着说道：怎么可能，我怎么会认识她呢。

我从小就生活在上海，跟着我爹，门都不出。

要不是爹爹去世，我也不会到这个地方来。

原来是这样子啊。

罗妈妈又一次失望。

伯母，我真的那么像你的那个朋友吗？湘月侧着头看着她，笑问道。

岂止是像，你们两个有时候做动作的样子都是一模一样。

罗妈妈笑道：你还记得第一次你跟着小沙走进我们家的情形吗？那次我抬头看你的时候我吓了一跳，还以为是阿柔回来找我了呢，后来才知道你不是她，说实话，知道你不是她的时候我还有点失望。

那天我觉得非常失态，今天在这里和你道歉了，希望你不要记怪。

伯母这样子说倒让我觉得不好意思了。

我现在真的希望自己就是她，这样子您就不会失望了。

湘月姑娘可真会说话。

罗妈妈拉着她的手，满心欢喜，笑得非常灿烂。

罗妈妈由于喝了药片，不一会儿便有困意袭来，和湘月聊了一会儿就打起了哈欠，湘月见她如此，扶她躺下，给她盖好被子，不一会儿，就听见罗妈妈轻微均匀的呼吸声。

看着老人平静的的睡颜，湘月心中充满内疚和矛盾，在心里默默地对她，说道：伯母，对不起，为了工作，我暂时不能和您相认，请您理解。

您放心，我很快就会回到您身边，将一切告诉您，您一定要等我。

大概又等了两个小时，湘月才听见敲门的声音，打开房门，罗虹拿着一个保温筒走了进来。

把东西放在桌子上，罗虹正要说话，却见湘月向自己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看了看床上沉睡的母亲，罗虹已经是明了。

指指房门，两个人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

你们走了之后，伯母和我说了一会儿话就睡了，一直这样子，没有什么事情。

湘月低声汇报道。

湘月姐姐，谢谢你，耽误你那么多时间，真的是不好意思。

你们就不要客气了。

湘月说着转头看了看外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看样子已经是傍晚，回头对罗虹继续说道：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留下来一起吃晚饭吧，罗虹试着挽留，说道：我熬了鸡汤，喝了再走吧。

你是专门给伯母熬的，我怎么好意思喝呢，还是留给她吧。

好了，不说了，我走了。

湘月说着就要转身离开。

那我送送你。

不用了，回去吧，免得伯母突然间醒来身边没人。

没事的。

罗虹说着还是跟了过去，两个人一直走到了三楼和二楼的休息平台上，湘月说什么也不让她再送了，罗虹担心母亲，也不再坚持，说了一些感谢的话语，便重新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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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妈妈的病情并没有了因为心情的愉悦得到减轻，在罗沙他们得到病危通知的一个星期之后，带着对两个孩子的眷恋和深深的遗憾离开了人世。

江文天局长念及她属于革命烈士遗孀，而且子女也对革命有重要贡献，便提议开个追悼会，以慰亡灵。

但罗沙说母亲临死时嘱咐自己和妹妹不要打扰别人，江文天考虑再三，便让罗沙他们在自己家里设立一个简单的灵堂，公安局的同事可以前去哀悼慰问。

并且特许兄妹二人休假三天，缓解悲伤疲劳的心情。

湘月来到罗家的时候，已经是灵堂设立的第三天，看到那一条条白色的灵布随风飘扬，湘月感到心中一阵悲凉，那个慈祥的老人还是没有了能够等到她来解释的那一天，想到这些，湘月不自主地流下眼泪。

罗沙被家里那种沉重的气氛压得有一些喘不过气来，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准备出去透透气，刚打开房门，就看见湘月身着一件灰色布衣旗袍站在不远处，已经是红了眼圈，显得非常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