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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钰微微冷哼了声:“不会。”
沈椿:“...”
“你只管说清楚诉求,至于是否回来,该去哪一边,我会自行判断,若你当真身子不适,难道我还能抛下你不管?”
谢钰神色渐渐锐利,像是看着一个不懂事的稚童:“下回若再耍这种心机,别怪我请出家规了。”
沈椿听明白了,他能回来可不是因为挂心自己的病情,为的就是教训自己。
她当然知道说谎不好,她也不知道自己抽哪门子邪风,被那个拓跋公主一挑衅,就非要和她较劲,她有气无力地垂头:“我知道了。”
她见谢钰还要训自己,忙挪了挪身子,小声道:“我屁股都要被你打肿了...”
谢钰停了停,脸上冷色微敛:“真肿了?”
他轻易不会把武艺示于人前,可毕竟自幼习武,力道也远非寻常人能承受,方才虽然刻意收敛力气,但她这两天身子也不大结实。
他皱了皱眉,不等沈椿说话,手指便解开她的罗裙,又扯下亵裤,只见那处连个印子也不曾留。
她又胡说八道!
谢钰屈指揉了揉眉心,头一次感到有些棘手。
方才以家规惩治,大概也只是说说而已,谢家的家规极其严苛,包括但不限于打板子跪宗祠等等,按照家规折腾一遭,她怕是半条命都要没了。
难道就这么轻轻放下?那她以后更加要翻天了。
她今日穿了件鱼戏莲叶的罗裙,罗裙正松松裹缠在她的双腿上,谢钰眼睫低垂,瞧了片刻,修长如玉的手指忽然探入莲叶间,灵巧地拨开莲瓣,准确无误地寻到了当中的那颗莲子。
沈椿低叫了声,嗓音打着颤:“你干嘛...呀。”
谢钰只是瞥了她一眼,并未作答,指尖惩罚似的轻捏了下。
沈椿几次试图挣脱,被他半强制地按在怀里,直到她身子几度瘫软,身上的罗裙被浸透,搂着他又哭又闹地求饶,他才收回手。
他用绢子一根一根擦拭手指,垂眸
问:“下回还敢不敢了?”
沈椿眼神发直,胡乱摇了摇头。
他瞧见她脸颊红透,喉结上下滚了滚,不觉心生几分逗弄的邪念,让她看着自己袖上的深色痕迹:“我衣袂都弄得湿透了。”
沈椿简直没脸见人,把脸埋在枕头里,怎么也不肯出来——早知道还不如让他去回鹘那边儿呢!
谢钰缓缓吐出一口气,也知今日胡闹太过,尽量轻柔地帮她清理干净,又把她塞回被窝里裹好。
......
拓跋珠带着使团的人住在客院,她听到谢钰为了照料沈椿病情拒绝前来的消息,明媚的笑容立马淡了几分,等仆从走后,她整张脸便沉了下来。
她这个人,自小便是出了名的美貌,五岁起便有草原明珠的美誉,莫说是回鹘的优秀男子了,就连不少和回鹘有来往的汉臣,乃至和回鹘敌对的突厥两位王子,都折服在她的裙下了。
她极享受这些人对自己的追逐仰慕,却从未明确答应过他们中的任何一人,但也不明确拒绝,只和他们称兄道弟,保持着不远不近的暧昧距离。
她十分享受这些出众男子为她攀比互博的过程,在她以为自己能轻易把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时候——谢钰出现了。
她犹记得第一次见到谢钰的场景,少年一身广袖长袍,发色檀黑,肤色极白,姿态优雅地端坐在王帐之中,当真如天人下凡,她瞧的都愣住了,不能相信世上竟有如此清绝人物。
只这么一眼,拓跋珠就打定了要把人弄到手的主意——没想到她无往而不利的魅力和美貌,居然在谢钰这里折了戟,在谢钰滞留回鹘的这段时间,她几乎把手段都用尽了,也没能让谢钰对她亲近半分,他待她永远是那副客气疏离的姿态。
假如谢钰也跟那寻常男子一样,轻轻松松就被她蛊惑,拓跋珠这会儿对他也就可有可无了,但就因为她在他身上失了手,便硬生生记挂了好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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