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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计划（第3页）

缓缓推开诊所大门，陈羽迈开步子踏入其中。

门后面是一段通往低处的木质楼梯，楼梯深处一片漆黑，陈羽站在玄关处停留了片刻，等到眼睛适应了黑暗后向着楼梯深处走去。

走到底部，首先进入的是一间住院大厅，借着两侧窗户中渗出的残阳余晖——陈羽看清了里面的布置。

大厅内杂乱的摆放着七、八张染血的病床，与病床连接在一起的点滴架上挂着大大小小的空血瓶，木质的地板上沾染着一片片深黑色的污渍。

空气中，刺鼻的铁锈味与消毒水味混合在一起，令人感到不适。

陈羽用手掩盖住口鼻，踩着有些粘稠的地面继续向里走去。

大厅的尽头是一扇雕刻着精致花纹的木门，从木门上方的玻璃窗后隐约能够看到一丝亮光。

看到亮光后陈羽知道，他要找的人就在门后。

推开木门踏入其中，首先进入视线的是一盏燃着火苗的油灯，借着灯光依稀能够看出这里是一间书房。

房间内一位须发皆白老人正安静的坐在轮椅上，灯光将他的影子照在墙壁上，随着烛火缓缓晃动。

老人的脑袋低垂着，并没有因为陈羽擅闯有所反应。

“......这里不是你该踏足的地方，外乡人......”

沙哑的声音从黑暗中传出，老人丝毫没有抬头，如果不是现场只有两个人，陈羽或许会怀疑这句话是不是对他说的。

“你指的是这间诊所，还是指这座城市？”

陈羽走到老人身前，静静的打量起对方。

老人头戴一顶圆礼帽，上身是一件黑色英式大衣，下身是亚麻色帆布裤子，手套是镶嵌了金属护臂的皮手套，脚部则穿着一双英式长靴，做工精细但有些陈旧。

陈羽看的出来，这位老人曾经是一名“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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