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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则许四肢无法动弹，抬眸看向谢砚灵。

仅仅只是因为他站在了杨九思的身后，并不能完全确定是他。

“师尊，你装晕的功夫很好，若是你一直装晕下去，也许就不会被我找到。”

谢砚灵伸手捞过他的后脑勺，含住了他的唇。

月光如丝。

……谢砚灵舔了舔他有些殷红的嘴角，勾唇，“师尊，在知道你装晕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是你无疑。”

沈则许在谢砚灵的面前总是喜欢装晕装睡，以前都被谢砚灵识破，当这一次没有被谢砚灵识破，沈则许却自己暴露了自己装晕。

而他又是怎么知道谢砚灵会来，提前装晕，除了是沈则许本人才会这么做。

沈则许看着狡猾又恶趣味，故意逗弄他的谢砚灵，胸腔有些紧绷——那是怒气。

“看着我这拙劣的演技，好玩吗？”

沈则许淡淡的讥诮道。

谢砚灵伸手，拇指摩挲在他的唇角，像是在给一只气呼呼的小猫顺毛，又是在戏耍小猫，“师尊，不拙劣，相反的，很有生气，又见识到了师尊的另外一面，我很开心。”

沈则许歪过头，避开谢砚灵摩挲在他唇角的手。

“师尊，见到我，你不开心吗？”

谢砚灵也没有计较他歪头避开他，像是许久不见的恋人，友好而思念的问。

沈则许眼眸清明如镜，“你以为呢？”

谢砚灵没有说话。

沈则许沉重而淡漠的道：“谢砚灵，何必自欺欺人呢？”

“呵。”

谢砚灵轻笑了一声，似纵容。

而在他耳边的黑蟒却同时发出了一声‘嘶嘶’的吐舌信子的声音。

两种不同的声音在那一刻似乎重叠，显得越发的诡谲。

沈则许心脏莫名其妙的震颤了一下。

“师尊，我带着九思离开的时候，你心里面肯定开心。”

谢砚灵在他的耳边轻语，温凉的气息喷洒缠绕。

却让沈则许感觉灵魂都颤抖，灼热。

沈则许的确是挺开心，欺骗过谢砚灵。

不过沈则许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冷冷的反驳，“所以你是故意那样说，让我放松警惕，再将我带回来。”

“师尊，不好玩吗？”

谢砚灵指腹犹如艺术家对待最喜爱的画卷，描绘在他的脸侧，“先是有了希翼，最后被残酷毁灭，这不是更平添了几分趣味吗？”

沈则许手指捏紧。

谢砚灵继续道：“要不是这样，我也看不到师尊这份可爱的流泪求饶的面貌了。”

“谢、砚、灵。”

沈则许一字一顿，颇有几分切齿的意味。

“师尊，原来你是懂得作为一个贪生怕死之人是如何求饶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