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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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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恒望向释空，知道只有他才有能力解决此时困境：&ldo;帮她一把，我知道你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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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空见陆恒目光灼灼地望着自己，便微微颔首：&ldo;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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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一招，悬浮在空中的因果盘见风就涨，变得如同磨盘般大小。

随即，在那莲花状的因果盘之上，出现婳娘虚影。

虚影之上，只有一道光线缠绕其上，然而这道光线粗壮无比，如同一道锁链将虚影缠绕得结结实实。

婳娘成妖时间不长，在这世上，只与方文泽有一段因果。

这段因果却是如此深重，重到让婳娘完全在方文泽的意念控制之下。

&ldo;了断因果，对你神魂将有损伤，甚至可能修为倒退，变回普通画卷，你不后悔?&rdo;动手之前，释空问道。

&ldo;为了不再被他控制，即便没了灵智，我也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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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罢此话，释空便往虚空一划。

因果盘之上，缠绕着婳娘的锁链，断裂成数截，随后化成光点消逝在空中。

婳娘脸上的扭曲挣扎之色，这才略微平和下来。

她的身形，也变淡许多，好在并没有消失。

&ldo;多谢二位出手相助。

&rdo;婳娘又是行了一礼。

&ldo;说吧，你和方文泽是怎么回事。

&rdo;陆恒问。

婳娘苦涩一笑：&ldo;说来话长。

自方文泽幽精一魂，进入我的身体内，我就共享了关于他的记忆和情感。

他，他是个心智失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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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手在空中一指，身后便出现一幅长长的画卷。

画卷从方文泽与李氏的初遇开始。

那是上元佳节，方文泽与李氏在赛灯会上相遇。

李氏在河边放下祈求姻缘的花灯，恰巧被方文泽拾得。

两人相视一笑。

李氏少女怀春，芳心萌动。

然而，方文泽的动心，却是因为李氏的脸，完全符合他心中对于美的定义。

&ldo;如此完美的一张脸，分毫不差。

可她为何是女子之身，可惜，太过可惜……&ldo;方文泽目露痴狂之色，即使是有这么一点小小的遗憾，但他仍是欣喜若狂。

之后，方文泽便上李家求娶。

夫妻两人，过了数年举案齐眉浓情蜜意的日子。

方文泽着迷于李氏的长相，日复一日地为李氏画像，描摹着这张在他心中最为完美的脸，然而心中却始终抱着几分遗憾。

直到那天，他自神秘交易会上，花重金拍下了一根墨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