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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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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池生垂眼默了默，却不再谈论老师，忽然道：&ldo;师母，十二年了，您看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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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氏不意自个儿心思被看穿，愣了愣才道：&ldo;池生你……竟也还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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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再过几日，十月初九便是她的生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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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氏闻言愈加讶异，却见他无所谓般笑了笑：&ldo;学生自幼长在公仪府，承蒙老师与您教养，自然亦视她如姐，这些年也偶尔记挂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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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点点头，有些艰难地念出那名字：&ldo;说起来，当年珠姐儿倒也常与我提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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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池生这下稍变了神色，偏头问：&ldo;她向您提及我什么？&rdo;

&ldo;多是拿你写的联子与我说，这处如何绝妙，那处如何了不得的，夸的你跟天上仙人儿似的。

珠姐儿同老爷一样，都极看重你的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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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池生闻言垂了眼没说话。

季氏又笑：&ldo;不过她倒也曾讲过你的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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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及此却见顾池生忽然抬起头来，倒愣了一下，只是很快恢复如常：&ldo;你莫得紧张，也并非什么坏话。

只与我诉苦说，老爷疼你比疼她来的多，她好心陪老爷下棋，却被老爷批评棋艺不精，还不如与你来的带劲。

她竟比不上个辱牙都没换齐的孩童，实在太可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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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池生听罢弯了眼睛道：&ldo;她与我有什么可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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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氏瞧他眼底那笑意，顿了那么一顿，倒想起一桩事：&ldo;师母不晓得你还记着珠姐儿，如此说来，早些年纳兰家的四小姐在咱们府上落了水，你不管不顾去救了，可也是因了这个？&rdo;

顾池生敛了笑意：&ldo;兴许吧，只是觉着，倘使也有人这么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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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了。

他话只说一半，季氏也是一时感怀，便与他道：&ldo;说来也是缘分，我听闻，纳兰小姐恰是珠姐儿出事当夜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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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池生的眼底竟因此有了几分错愕：&ldo;您说什么？&rdo;

季氏未曾料想他反应这般大：&ldo;你莫不是也与老太太那般神叨了？我这念佛的妇人都不信这般邪事，何况你这读圣贤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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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也觉反应过头了，歉意地笑笑：&ldo;只是觉着巧罢了，自然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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