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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老汉抽着生烟丝,眉头紧皱,“实在不行,就让她走吧。”
老二家的心明显都不在这个家,强留着没用。
而且,再强留下去,他怕留来留去留成了仇。
前后发生这两件事,杨老汉是怕了,老二家的心太硬了……
“再说吧。”
杨建平有些不耐。
他不想要她是一回事,被女人嫌弃又是另一回事。
周徽嵐一心想走还伤了他,爹妈还劝自己成全她?没有这样的事。
上完了药,他烦躁地想走人。
他爹又拉着他到角落里交待了两句要紧的话,“建平,你那档子事,不行就收了吧。
最近爹夜里总是心惊肉跳,睡不安稳,这么多年都没有如此不安过,爹怕了。”
现在已经恢复高考了,他们县里每年都能出一两个大学生,听说有些地方还分田到户了,眼见着光景一天比一天好,他实在舍不得小儿子在这当口栽跟头。
以前为了活命,那是没法子……
“爹你放心,儿子有分寸的。”
老头子真是年纪越大胆子越小,心也越软了。
说完,杨建平就出了老大家的大门,右拐往村外走去。
一大清早,周徽嵐起来的时候就没见到杨建平。
昨晚的事,她不知道杨建平怎么和杨闽以及顾嘉说的,她面上一切如常,开始忙碌开来。
顾嘉窥见她若无其事的神色,心中佩服。
家里来了客人,杨建平昨天就弄了一刀肉和二三十个鸡蛋回来。
由于回来的时候太晚了,她已经烧好了菜,所以这些肉啊蛋啊都没做,那刀肉当晚就吊在了井里。
这刀肉,她估摸着能有两斤这样,如果炒着吃,大概杨建平会分过去给他爹妈一半儿,为了光明正大地多吃点,她决定包一顿糍粑来吃。
西省这边以种植水稻为主,麦子几乎都是不种的,这边的人过年过节都喜欢拿糯米或者包粽子或者包糍粑,糍粑可以包咸口的也可以包甜口的。
相对而言,周徽嵐比较喜欢吃咸口的糍粑,成人拳头大小的,她一顿能吃两三个。
这刀五花肉回来得正好,她正为后院丰收的韭菜发愁呢。
有了这刀肉,割点嫩韭菜,家里还收着一些前两个月晒的笋干还有木耳,用热水发泡好了之后再剁碎炒香一起放进去拌馅,包出来的糍粑可香了。
别怪她只想着吃,不管以后要怎么离开,当务之急,都要赶紧养好身子。
她现在的这具身体先前缺乏营养,亏空得厉害,纵然用了灵液祛除了一些病根病灶,还多吃点好的补一补也是需要的。
周徽嵐拿了小兀子坐在井边洗菜。
杨闽在屋里看书。
顾嘉拿了案板帮忙剁肉,一连剁一边没话找话,“这么多材料做馅,而且嫂子手艺好,包出来的糍粑一定很好吃。
杨大哥也不知道去了哪,这第一锅糍粑怕是要错过了。”
周徽嵐在心里偷偷地翻了个白眼,第一锅糍粑出锅,也得到下午了,现在离下午还远着呢,你咋知道人家就赶不回来了?
之前就察觉他是伪装的,表面憨实,内里精明,现在言语之间不乏试探,打听杨建平的去处。
如果她真的是地地道道的农村妇女,指定就被他套话了。
至于杨建平的去向,周徽嵐略微一想就大概知道杨建平去了哪。
以往杨建平也经常神出鬼没的,原主是猜不到他去了哪的,但经过昨晚的事嘛,她大概能猜到他去了哪里。
昨晚他求欢被拒,男人的自尊受创颜面尽失,今天自然要去找女人安慰去了,所以周徽嵐猜他应该去夏寡妇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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