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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第 58 章（第2页）

“灿宝你会站哪边？”

姜屿洲问道。

原以为金灿会毫不犹豫地说站在妖修一边，却没想到金灿沉默了许久都没有回答。

过了良久，一人一猫又在马路上走下去了好远，金灿才道，“我不知道。”

金灿如今已经不是刚刚下山时的白纸一张了，他和姜屿洲生活了一段时间，也见过了形形色色的人类。

有自私自利的，比如蒋礼他爸；有脑子有坑的，比如欠债人姜屿洲（姜屿洲：你礼貌吗？！

）；有天真无邪的，比如几个小朋友；有勤勉奋进的，有懒惰无能的，有欺凌弱小的，有勇敢无畏的......

人类是复杂的，但作恶的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而已，大多数人都是安分而无害的，比如说柳晴山，虽然接触的时间不长，但是在金灿看来，他起码是一个有耐心的好父亲，身上也没有沾染人命因果。

所以在凤凰山上金灿才会鬼使神差地救了他，在他被攻击昏迷后将他藏了起来，后来更是冒着暴露的风险将他拖回了人修大本营。

只因为在金灿看来，这个人他不该死的。

金灿其实心里什么都明白，小火鸟是妖修同类没错，兴许还是阿妈的旧识，可是她的确滥杀无辜了，自己和她不是一路人。

可是小火鸟如今的大开杀戒可能是为了两百五十年前死去的妖修们复仇，为妖修没落的两百五十年讨回一个公道。

她错了吗？她也没有错。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谁都没有错，谁又都不是全对。

所以在面对姜屿洲的提问时，金灿心里空茫茫一片，他只能说，“我不知道。”

金灿下山一开始只是想活命，不想沦为野兽，这个看似非常难以完成的目标已经达成了。

后来金灿又想为白瑞叔收敛尸骨，原本以为会是很简单的事情，可就像揪出了毛衣上的一根线头，原本只是小小一个线头，却越扯越多，越扯越多，最终变成了一地的毛钱团，把自己困在了其中。

“我不知道。”

一连三个不知道把金灿此时的茫然展现无余。

姜屿洲听得心疼，弯腰抱起地上的金灿，人家的毛孩子们每天只要吃喝玩乐打打铲屎官，过着神仙一样的日子，为什么他家的小老虎就要面对这样困难的局面呢？

“不知道也没关系。”

姜屿洲轻声道，“咱们先去东山动物园找李大力，走一步看一步呗。

反正我们能活很久的。”

“凡事不要太着急，当咸鱼有当咸鱼的好处。”

姜屿洲说道，“我有个写手太太说过，如果是周四要完成的工作千万不要在周三就完成，兴许老板在周三的晚上就翘辫子啦。”

姜屿洲极力向金灿案例着当咸鱼的一百零一种法则。

就这么絮絮叨叨着，一人一猫踏着落日的余晖走在空无一人的旷阔国道上，就好像全世界就只剩下啦彼此似的，莫名安心。

“滴滴”

两声车鸣声打破了安静和谐的气氛。

“你们这是打算走回城里？还是要露宿荒野？”

车窗摇下，酒红色的小汽车里探出一个头来，正是刚刚在繁育中心的售票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