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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东岳脚下用力,将他踩的又趴了回去。
“秦三,”
青年歪着脑袋努力地往上看,“你大爷的……你给老子等着……”
秦东岳重重一踩,青年惨叫一声。
“好久不见,张公子。”
秦东岳的脚在他后腰上碾磨了一会儿,似乎对自己腿脚力量的恢复感到满意,于是慢条斯理地从他身上把脚了拿下来。
站在包厢门口看热闹的人连忙上来把地上那位扶了起来,其中一个还很狗腿地弯下腰替他拍了拍揉皱了的长裤。
而整个过程中,这位头发凌乱,鼻子还在哗哗淌血的张公子只做了一件事:用他那双要喷出火来的眼睛死命地瞪着秦东岳……身前的重岩。
重岩看见他那眼神就不爽,想要冲过去补两脚。
秦东岳把他整个圈在自己怀里,嘴里还不住地劝他,“行了,别闹……过生日呢。”
张公子接过一个女人递过来的湿毛巾捂住鼻子,大概是回到了自己熟悉的阵营里,前后左右都是他自己人,他脸上又露出了之前那种微带点儿邪气的表情,语气也吊儿郎当了起来,“哟,秦三,你说你假正-经了那么些年,还不是跟老子一样?”
秦东岳拖着重岩往后退了一步。
重岩这小子明显还没打过瘾,双臂被他抱着,还挣吧挣吧想往上冲,还挺有劲儿,闹得秦东岳都顾不上分神去跟人吵架了。
反而是重岩听见他说的话,不客气地笑出了声,“卧槽啊,头一次看见脸这么大的货。
你也真敢说,跟秦大哥一样?!
你拿什么跟他一样?耍流-氓的段数?还是挨打的能耐?”
不知是谁嗤的一声笑了起来。
张公子恼羞成怒,举着毛巾刚要说话,鼻血又流了下来,忙又捂上。
旁边还有人手忙脚乱地指挥,“下巴抬起来,仰着,仰着。”
秦东岳也想笑,又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僵,便板着脸说:“张杭,今天这事儿说起来也是你不对。
我弟跟几个朋友在这儿过生日,你说你又不认识他,瞎凑什么热闹?有你这么欺负人的吗?他多大,你多大?欺负小孩儿有意思吗?”
最丢脸的是想欺负人却没那个能耐,反而被人家给欺负了。
张杭呜哩呜喇也不知骂了句什么。
跟张杭一起来的人多少都知道张杭的毛病,一听秦东岳说“欺负小孩儿”
,再看看被他按在胸前的重岩那张招人的脸,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事儿要真嚷嚷开了,也是张家跌面子,于是就有两边都认识的人跳出来开始和稀泥。
京城藏龙卧虎,新贵云集,但真正老牌世家的圈子就那么大,家族子弟彼此之间就算没有深交也大多都脸熟。
秦东岳近几年露面的机会虽然少,但不知道他的人却是真不多。
尤其他最近有进入秦氏的苗头,大财团的人事变动更是引人注目。
就连重岩,这里面只怕也有不少人是知道的,只不过对于他这种身份,他们不大会看得起就是了。
秦东岳的意思也是大事儿化小,小事儿化了。
反正重岩该揍的也揍了,没吃大亏,也没必要非要给自己拉个死对头。
“张杭喝的都不认人了,你们也不劝劝。”
秦东岳对张杭身边认识的某公子说:“赶紧送房间休息吧,鼻子还不行就找大夫看看。”
山庄里有个值班大夫,大病看不了,看看小打小闹的水土不服、跌打损伤那是一点儿没问题。
几个人连拉带劝的拽着张杭往他们包厢里走,张杭走了两步,心里到底不服气,嘴里嘀嘀咕咕地骂道:“还弟弟……谁知道是什么弟弟……”
秦东岳一个眼风扫了过去,张杭与他四目相对,竟愣了一下,旁边的青年忙不迭地拉着张杭进了包厢。
这么一闹,秦东岳也没心情再回包厢里去唱歌喝酒了,拉着晕晕乎乎的重岩直接回客房去了。
重岩包下的是山庄里两栋临湖的别墅,秦东岳原本是和林权住在二楼的房间,这会儿见重岩走老路都不稳的样子,也不放心他自己折腾,就直接带回了自己的房间。
趁着他洗澡的功夫翻出他的房卡,到隔壁他和林培的房间里,把他的东西收拾收拾带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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