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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收拾画具边向他道:“慕先生,冬月初一那日学生要随同家父前往云雾山参加淳王爷的七家赏雪小宴,需请个三五天的假,特先跟先生打个招呼。”
贺兰慕风“哦”
了一声,道:“今年抽到贵府了么,那我便提前给你安排一下那几日的作业好了……明天开始我便要教你们画花草,掌握了要领之后,你便去画一画云雾山上的梅树罢,回来时候要交,做为年终结课前考试的答卷。”
“啊……”
我面色十分不祥和地张着血盆小口瞠在原地,阔别了许久的学生时代关于考试与作业的愤恨感与悲催情绪又回来了,百般不情愿地嘟囔着道:“慕先生……人家去云雾山是休闲玩乐的,怎么还留作业呢……”
贺兰慕风挥挥手,示意我带了画具离开教室,他要锁门了,口中则淡淡地道:“你可以不画,只不过年终令兄要是问起你的成绩来,我只好……”
“嗳嗳!
遵命,先生大人!
学生画就是了!
画、画!”
我白着个眼从他面前过去,鼻子里哼哼了两声。
待到本周休息的那一天,我便带了绿水青烟和欢喜儿上街,准备给岳家父子和自己一人买上一条御风雪的披风。
转了几家成衣店,给岳明皎买下了一条棕褐色野兔毛的,给岳清音和我自己各买了条银灰兔毛的,然后……还买了一条黑兔毛的……给某人——当然!
这只是因为他是岳老爹世交的儿子,他他,他府里也没有什么下人照顾冷暖,出于礼貌、礼节——偶尔关心他一下是很正常的事,绝对是正常的普通的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原想叫欢喜儿将这披风直接给某人送到府里去,然而又觉得若被下人们知道我有那么一丁点儿……关……心那个家伙会很别扭,只好先一并带回岳府去。
至晚上待得岳清音回来,便抱了新买的披风进得书房,逼着他现场披上给我看看合不合身。
岳清音气质本就清冷,配上这银灰色的毛披风,更显得如同雪山飞……仙一般不食人间烟火。
围着他绕来绕去看个没够,直到被他大手一伸兜在了我的脑门儿上,才阻止了我的月亮绕着地球转的有轨运动。
我十分得意地背着手望着自己包装出的成品眯眯地笑,道:“哥哥,这件披风若是穿出去,一准儿要倾城倾国了!”
“乱说,”
岳清音边解披风上的绦子边轻斥,“没事莫要乱花钱,为兄穿不着这个。”
“哥哥!”
我上前帮他脱下这披风,小着声道:“灵歌只是想照顾哥哥啊,哥哥总是不给灵歌机会……哥,这一次就穿穿嘛,好不好?”
岳清音好笑地轻轻弹了我个脑崩儿,道:“仅此一件,下不为例。
若再胡乱花钱,便减你每月的月钱!
可记得了?”
啊啊啊啊。
阴险的哥哥!
连连点着头,替他将那披风叠好放在小榻上,而后瞟了瞟榻上的那件黑兔毛的,张了张口,犹豫了半晌也未能说出话来,只好百无聊赖地斜倚在小榻上瞪着坐到几案后看书去的岳清音出神。
茫茫然不知过了多久,见他抬起头瞥了我一眼,道:“那一件明日我替你带到他府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