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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我的眼皮儿渐渐沉重,就这么伏着椅背睡了过去,直到感觉自己被谁轻轻抱起,小心地走往内间。
于是借着神思尚懵懂的状态轻轻揪住了他的衣襟,含含糊糊地道:“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我还没有出嫁,你就将我泼出去了么,哥哥?”
“胡说什么,不在房里好生睡觉,却又跑到外面来捣乱。”
岳清音轻声地斥着,进得内间,弯腰将我放到床上。
我抬眼望住他,轻声地道:“从此后哥哥可以卸下灵歌这副担子,不必再终日为灵歌操心了。”
岳清音偏身坐到床边,大掌拍拍我的脸,道:“不许胡思乱想,立刻睡觉!”
我拽过被子盖好,翻身面向里,小声地咕唧道:“不是决定不管人家了么!
才撑了这么一会儿就撑不住了?……害人不能好生睡觉……”
岳清音大手伸过来捏了捏我的鼻尖,语气里带着七分好笑三分无奈地道:“不能好生睡觉?是谁半夜不睡故意跑来给为兄捣乱的?你这小丫头满脑子不知装了什么,对你严也不是松也不是!
你倒是说说为兄该拿你怎样才好?”
“你想怎样就怎样呗,谁教你是哥哥来着。”
我仍旧小声地道。
“为兄想怎样,你肯怎样么?”
岳清音叹着气道。
“只要你不把我赶出家门,你说怎样,我便怎样。”
我扭回身来望住他道。
“什么‘你’‘我’,说话越来越没分寸,被爹听到又要受责!”
岳清音板起面孔道。
“是,哥哥大人、兄长大人!
妹妹错了。”
我坐起身望住他,对视了半晌,方低声道:“灵歌现在很是矛盾,既不想哥哥为灵歌操心辛苦,又不愿哥哥将灵歌当外人般不闻不问,这可怎生是好?”
岳清音不由笑起,捏了捏我的脸蛋儿,道:“为兄几时当你是外人了?傻丫头!
有的没的总爱乱想。
若不想为兄为你操心,以后多听些话,少惹麻烦就是。
睡罢,夜深了。”
说着便起身出外间去了。
仿佛吃了颗定心丸般,翻身合眼很快睡去。
至此为止,心中一切纠结终于烟消云散,不管明天,明天的明天,明天的未来还有怎样难以预料之事,只要爱我的和我爱的人一切安好,那么生生死死于我来说皆是无谓了。
一早起来精神还算不错,拉开遮着窗的幔帐,却见外面天空一片阴暗,隔着厚厚的玻璃仍能听到北风呼啸。
准备去厕室洗漱,出得外间却发现岳清音不知去了何处,于是快速地梳洗穿戴了出得房来,却见他正背身立在门前,另还有其它几位宾客皆在走廊上站着,脸上布满疑虑。
“发生什么事了,哥哥?”
我悄声问向岳清音。
岳清音偏脸看了我一眼,淡淡地道:“孙大人死了。”
我不由吃了一惊:孙浅喜死了?这……他可是杀死常夏兮的最大疑凶啊!
“他是如何死的?”
我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