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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阳秋听他语气想在敌寇退路上设伏袭击,说道:“这股人是台山上的流寇,若是在此处受挫,定然会南坡的小道向台山逃窜,只需在南坡小道伏下二百名伏兵,就可将这伙人包圆了。”
若说对猎奴队的仇恨,自然是子阳秋比徐汝愚更甚,毫无保留的将南坡小道的详细情形说给青焰诸人听。
尉潦最是兴奋,没等子阳秋介绍完,就跃跃欲试的站到徐汝愚的面前,请缨出战。
子阳秋看了暗暗心惊,夷人、苗人与中原人在相貌上只有极细微的差异,不像狄人、呼兰那般高鼻深目曲发,一眼便可识出,但是子阳秋还是看出尉潦与明昔都是夷人血统,营外守值的将士也大半是夷人血统。
当初梁宝带着十八名夷族武士进入武陵山时,子阳秋心想不过是徐汝愚为了降低他们的戒心而雇用的夷人武士而已。
在数百年间有大量的夷人流落各处讨生活,徐汝愚寻着十几二十个夷族武士原本不难,但是上百名实力不弱于夷族秘营军的夷人武士都效力于徐汝愚如何让他不心惊?看情形,这两个名唤尉潦与明昔的人地位不低。
子阳秋抱拳向尉潦问道:“这位将军也是我夷人?”
尉潦粗鲁答道:“若不是先生说山中族人挨饿受冰,谁高兴大老远跑这里来?”
转身向徐汝愚说道:“娘他的球,这伙王八羔子敢到武陵山中猎奴,不把他们鸟蛋割下来给先生送酒,我就不姓尉了。
先生让我领人过去。”
尉潦姓子粗豪,却是他的最让人信服,比徐汝愚委宛劝解更能降低子阳秋的戒心,故而也未打断他的粗鲁发言。
坐在旁边的珏儿却是听不下去,粉面通红,啐道:“你这死人,也不看什么场合,随便说脏话。”
尉潦是听了猎奴队一事,义愤填膺,头脑一热,脏话随口而去,完全未曾想到幼黎、珏儿、听雪也在场,心想:若真的拿别人的鸟蛋给先生下酒,先生还不把我的鸟蛋割下来,神情讪讪的回到座位上,不敢说一句话。
徐汝愚莞尔一笑,说道:“明昔与尉潦领着清江骑营速去设伏,记得带上长弓,与敌争战,不是争强斗勇,你们应当多考虑考虑减少己方的伤亡。”
转身向子阳秋说道:“子阳先生可否让你手下一人领路前去?”
子阳秋怎会不愿,忙令一人随明昔、尉潦出帐而去。
徐汝愚对蒙亦说道:“亦叔,你领五十名教导骑营将士随我与子阳先生出去看看,其他人一律在营中待命。”
徐汝愚将蒙亦等十二名教习编入教导骑营,每人带领十名弟子,想要将教导骑营变成军事培训营,希望曰后发展时能有一批合格各级军事指挥人员。
不断暗哨发来信号禀报敌寇正在接近中,徐汝愚擦了擦刀柄,向后望了一眼略显紧张的教导骑营众人。
梁宝二十多人能从这群贼寇中逃脱,说明对方的战斗力有限得很,而况这边还有自己与蒙亦两个绝世高手存在,另外五个教习的实力也不俗,完全不用为眼前的敌人担心。
既然来到此地,并且想在此处安生,与清江府盗匪的冲突势不可免,让教导骑营尽快适应战斗生活,免得曰后被人打得措手不及。
不用暗哨禀明,徐汝愚灵觉一般的感官已捕捉到八十余名贼寇的声息,蒙亦比他稍慢一线,也注意敌人接近了,这时最近的一名暗哨才发出敌人接近的信号。
徐汝愚耳中听见身后众人的气息有点乱了,向后一笑,轻声说道:“呆会儿,子阳先生确认一下,免得误中副车。”
八十多名劲装将束的武士走入众人视界,子阳秋小声说道:“另一拨人,不过看装扮也是猎奴队的。”
却见徐汝愚向旁力一人看了一眼,认出那人正是随梁宝上山的一名武士,这才知道徐汝愚是个心思极为缜密之人。
徐汝愚冷静的下令:“箭上弦。”
未等敌人走到近处,“嗖”
的一声,一支箭簇脱弦而去,没有力道的落入众寇当中。
徐汝愚知道无法挽回,急令:“射。”
箭簇如蝗飞去。
第一支引起敌寇警觉,接下来的箭雨只留下七八具尸体躺在道中,其他贼寇迅速避入道旁的山林中,借着树林的掩护,急速向此处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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